“還請殿下放棄不臣的謀逆之舉吧。”
騎都尉秦子羽是個劍眉星目年輕男人,也不過二十幾歲,他的劍握得很穩,他的聲音也很沉。
“秦子羽,你這是做什么?”
太子沈祁夜一臉的不敢置信,他還記得這個騎都尉秦子羽在三年前還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是他一手將他提拔上來的。
事實上,騎都尉秦子羽是皇帝沈慎的人,在三年前被安插在太子沈祁夜的身邊,一是為了輔佐他打仗,二是為了監視他。
畢竟太子沈祁夜在八歲的時候親眼見證過他的母后趙心蕓被一杯毒酒賜死的慘狀,他對他的父皇沈慎心生怨懟也屬正常。
皇帝沈慎一向生性多疑,他肯將兵權交給太子沈祁夜,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應對準備。
……
太子沈祁夜已經被抓,他的三千精兵都暫停了對禁衛軍的進攻,畢竟他們的主上被抓,光他們贏了也沒用啊。
“不用管我,將這個皇宮內所有活著的人都殺光!”太子沈祁夜氣急敗壞道。
可三千精兵卻是沒有動作,他們也得為自己考慮一下啊,他們跟著太子沈祁夜逼宮已經是謀逆之舉,成功了也就罷了,他們可以功成名就;
可要是不成功,他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啊……
近三千的精兵和近一千的禁衛軍之間一時之間僵持不下,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在這個時候,皇帝沈慎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他從宣政殿出來,一步一步的走下宣政殿門口的一百級臺階,他走到太子沈祁夜的身邊。
“太子,你就是這么對孤的。”
皇帝沈慎說這話的時候,他十分的生氣,話語當中隱含著薄薄的怒意,他自認為自己對太子沈祁夜一向不錯。
騎都尉秦子羽將太子沈祁夜身上的虎符給搜出來,交給了皇帝沈慎。
“今日跟著太子逼宮的人,只要放下武器,孤可以不追究。”
“諸位都是抗吳的功臣,在陳吳兩國的邊境足足三年,風餐飲露,家中的老婆孩子可都還等著呢,好不容易從前線活著回來,總不希望一具尸體送往家中吧?”
皇帝沈慎拿著虎符,他說道,說話的聲音不怒自威,不愧是當皇帝多年的人。
“陛下恕罪,臣等只是按照虎符的令行事,并無謀反之意。”
近三千的精兵見風向轉了,皇帝沈慎又肯給他們臺階下,他們便紛紛放下武器,跪地請求皇帝沈慎的寬恕,幾句話下來,倒是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
“將廢太子沈祁夜拉入慎刑司。”皇帝沈慎說完,立馬有一小隊禁衛軍過來。
太子沈祁夜被卸下了身上的金色鎧甲,金色的發冠和發冠也被取了下來,他被幾名禁衛軍一路押送到了慎刑司。
一場兵變就這樣草草結束。
慎刑司內。
不過是被送來半天,太子沈祁夜已經是渾身的鞭痕,臉上也滿是血跡,由于失血過多而唇色蒼白,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