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芝嘴上答應著。
等仨兒子放學回來，張桂芝就問仨兒子這件事兒的真假了，畢竟去鋼鐵廠表演的那天，自個仨兒子也是在場的。
這事兒都過去二十來天了，李小虎兄弟仨都忘得差不多了，張桂芝問，李小虎兄弟仨就說是。
再問，這兄弟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傍晚，李小兵從公社中學回來問徐桂芬，為什么這一去就去這么久，徐桂芬丟出個重磅炸彈，“你們爸外出送貨的時候出車禍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城里照顧他。”
李小兵和李秋寶都驚了，“爸出車禍了？嚴重嗎？”
“手斷了，身上還有擦傷，養一段時間就能好。”要不是放不下家里的倆個孩子，徐桂芬可能還沒這么快回來。
李小兵雖然很介意李建斌之前做的事情，但是聽到李建斌出車禍的事兒，還是很擔心的，“爸好好的怎么會出車禍呢？他不是說他開車穩當的很嗎？”
李秋寶也是一臉的擔憂。
徐桂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誰知道呢，說不定老天看不過去，讓他遭報應了唄。”
“媽，那是我爸，也是你男人，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李小兵有些氣憤。
徐桂芬不想和李小兵爭論什么，但是她深信這事兒就是李建斌遭報應了，除了李建斌外，同樣遭報應的還有楊雨男。
聽鄧干事那個嘴碎婆娘說，楊雨男已經長了半個月的痘痘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消下去，每天都是蒙著個臉上班的。
他們為什么一塊遭報應，那還不是干了對不起他們家秋寶的事兒唄，而對不起秋寶的事兒有什么，就是那天的那件事兒。
再遙想起關春燕當初因為腰上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徐桂芬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徐桂芬問李秋寶，她討不討厭楊雨男的時候。
李秋寶道：“不喜歡也不討厭。”
開始她是很討厭的，但是看到楊雨男被自個媽和奶打成那樣子，又覺得活該，反正李秋寶心里很矛盾。
“你得討厭她，要一直討厭她。”徐桂芬跟魔怔了一樣，一直重復這句話。
“媽，我不討厭她，這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爸也答應了不會和她來往了。”
“你懂什么，你要一直討厭她！”那樣楊雨男的臉就會好不了，以后也嫁不出去，這樣她心里才會解氣。
李秋寶被徐桂芬這一聲給嚇了一跳，“媽你那么大聲干什么？”
和李淼淼接觸久了，李秋寶已經不是那個默不作聲，不會反抗的小女孩了。
李小兵也道：“是啊媽，這事兒你和秋寶說有什么用，又不是秋寶能左右的，爸手斷了，你明天去城里照顧爸吧，我們自己在家可以的。”
都這么長時間了，李小兵都已經習慣徐桂芬不在家的日子了。
徐桂芬有些不高興，“我剛回來，你們就催著我回去？你爸手是斷了，但另一只沒斷...”
李秋寶道：“媽你不要那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