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把冷家肢解倒是也利落,主子是不是還懷疑白家老夫人是冷家當年的大小姐?”
火車進入隧道,少年駐足,突然一把推開身旁的女人。
“砰砰砰……”
三聲木倉響。
恢復光明的車廂門口,一個男人眉間汩汩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
白衣少年身后跟著一對拿木倉的青年扶著女人。
“主子,是冷天芳的人?”
白衣少年笑了,干凈又清純。
“冷清風雖然死了,他老婆女兒還活著。”
大部分人不知道,但是“寧半朝”寧家又怎么會查不到自己動的手腳!
市區,江首長緊急找回肖錦城,正告訴他最新情況。
肖錦城卻冷靜出奇。
“我早猜到寧家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江省,就是沒有想到寧悠倒是狠辣,自己親自來了。”
江首長也沒有想到,寧悠見了人一面,人就在看守所自殺了,他確實有點失望。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在利益面前有些人就是什么都能拋棄。寧家,果然已經是國家不得不切除的腐肉了。可是這塊腐肉,卻又真的不好切!
肖錦城勸慰。
“這次打了寧家一個措手不及,把江省周邊三個省份的寧家勢力掃得七七八八,已經是大勝利了。急不來的,我們都要有耐心。”
這是他勸別人也是告誡自己的話。
紅木家具為主的客廳,白飯坐在單人椅上正被干媽沈念音逼著喝補湯。
“聽話,一把年紀了,大手術過去才多少日子,就跟著公安瞎折騰,你不喝我就把你干的好事告訴你親媽。哼!”
白飯……
看著叉腰潑婦狀的干媽,又懷念又無奈。
想到小時候被親媽和干媽輪流荼毒的日子,他忍不住縮了縮下巴。
“這補湯太難喝了。這喝下去確定是補不是毒?”
沈女士瞪了瞪桃花眼,強調。
“你干爹現在每周都喝我燉的湯,只見越發精神,怎么就是毒了。今天你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肖錦城踏進客廳就看到茶壺狀的首長夫人對著自己岳父下死令。
肖錦城……
我現在退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白飯看到女婿仿佛看到救星,豪邁的端起八角碗,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小喝了一口湯,然后,笑瞇瞇的招呼。
“錦城來來來!”
已經恢復成知識婦女、人民好公仆的沈女士就看到,她干兒子把一大碗補湯塞到了外孫女婿手里,嚴肅道。
“今天這碗補湯你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完!”
白飯順利脫手補湯,乖順的跑到干媽面前,“干媽你看,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喝了。現在我讓錦城把剩下的都喝完。不辜負您的辛苦。”
沈念音……
肖錦城……
我也想拒絕啊!
最后進來江首長一臉嚴肅的看著白飯,眼里卻閃著羨慕!
也想每周的補湯有個人幫忙喝完!
長痛不如短痛!
肖錦城在三個長輩殷切眼神的關懷下,閉眼幾個大口把大八角碗補湯悶了!
他覺得很久很久都不會想聽到“補湯”這兩個字了!
比呂叔開的中藥恐怖一百倍!!!!
從江家出來,肖錦城趕緊買了幾個梨,和岳父一人一個吃下去,才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趁著時間還早,他又去到慕家!
慕家院子還是原來的院子,院子里的桂花香還是那么濃,然而,院子卻找不人的氣息。
這樣的情景,肖錦城看在眼里,沉郁壓在心底。
“慕南一直沒有回來?”
管家艱難的笑了笑。
“他就那天和你談話來過這里,之后再沒有回來。”
肖錦城知道再問也沒有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