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看守所里,吐的天翻地覆的林蓮花躺平在監牢里,因為一只手一只腳殘疾,無法避免身上沾染上一些污穢。
她現在對肚子里這塊肉是又恨又愛。
恨他這么折磨自己,恨他有一個毫無人性的父親。
但是她又舍不得不要,有了這個孩子,即使最后要坐牢,她也可以過的好一些。
甚至有人愿意幫自己的話,免去坐牢完全也有可能。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琢磨,現在最有能力幫助自己的人,腦子里出現最多的就是二堂哥。
如果他愿意幫自己,自己肯定有希望離開這里。
人還是經不起念叨,正當林蓮花絞盡腦汁想怎么聯系上林路的時候。
林路已經和她就一墻之隔的距離了。
要不是為了了解那個組織的情況,林路根本不想來見這個面目可憎的女人。
鐵門推開,林路按照工作人員要求坐在小鐵桌前等著。
他想過堂妹狼狽的樣子,但是真的見到還是忍不住閉了閉眼。
臉青白無色,長頭發用一根繩子胡亂系著,一只手無力的下垂著,一條腿也無力的拖著……
她自以為討好的笑著,卻更顯出臉上只剩一點皮包骨。
因為長時間沒有和人說話,她的聲音有點暗啞。
“二哥,你來了!”
林路不忍的避開臉。
“你說你個姑娘,怎么就走到這里了?”
林蓮花希冀的伸出手,發現手上不干凈,她又縮回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二哥,你幫幫我吧?只有你能救我了。”
林路蹙眉,看她眼淚和鼻涕攪混在一起,一只手擦來擦去,越擦越臟。
“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已經和公安了解過,你好好配合公安,最后處罰不會太重。我來是想問你別的事情。”
林蓮花也不失望,自己都到這地步了,還能有什么奢望。堂哥沒有把話說死,就已經是希望了。
“二哥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問,我肯定都告訴你。”
林路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給她送過去,旁邊監督的工作人員看了看,確定只是一塊手帕,也就放過不管了。
林蓮花看到堂哥這個動作,心間炸開一朵花,名字叫希望。
但是面上她依然蜷縮著手不敢去接,眼淚越發如決堤的洪流,在平面般的臉上肆意奔涌。
林路實在看不過眼了,把手帕塞到她手里。
“你和我說說之前被人從家里綁走的事情。”
……
十幾分鐘后,林路失望的站起身。
“如果讓你說的代價是把你救出去,我真付不起!”
林蓮花鐵青著臉,單手撐著桌面想起來拉住堂哥,卻被工作人員壓著不能離開座位。
“不是,嗚嗚……二哥,我說,你回來啊……”
林路沒有回頭,毅然決然離開了。
問題回答支支吾吾,要求卻明里暗里提得清清楚楚。
明知道家里想靠這些信息尋找金花,但凡她對家里還有一點善意,都不會這樣。
他已經對她失望透頂了。
而此時,林家村白家門口停了一輛奶白色豪車。
這是相當扎眼的存在。
漂亮的流線,華麗車燈,奶白色車漆在陽光下泛著光,都要閃瞎村民們的眼睛了。
白米推開院門看到的時候,也忍不住瞪圓了眼,這車無疑是車中美人,車中妲己!
江嬋自認自己有見識,看到這車也激動。
“你家怎么有這么壕的親朋?”
白米收回視線,朝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家最壕的親朋除了你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