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方淼本是想救姜冰如,他把燒的地址選在緣心寺,就是覺得方丈能救她,但沒想,現在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忽然無法挽,這會兒回頭想看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韓東卓,但,這人沒影了。
裴方淼有點慌,這人突然沒了,是要做什么?
他又看到穿著普通僧服的塵息和書生氣的曹安陽,他倆帶著此事與己無關的表情站在那里,這讓裴方淼很想發飆,塵息看見他的眼光,點了點頭,笑了一下,裴方淼被這一笑差點炸毛。
用食指揉揉太陽穴,方丈如此表情,想來這也就是姜冰如的命了,燒吧,他沒有說話,只是走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姜冰如那一顰一笑浮現在眼前,唉,他扔下一支火把。
火著了起來,好像燒了油一般的越來越兇猛,然后就看一個火人跳了下來。
最后得知是韓東卓,他是什么時候和姜冰如一起躺在那里,誰也不清楚。
這會兒人群后面傳來韓希寧的聲音。
“爹爹!”韓希寧和韓柏寒一起上前,小和尚們也抬來水給韓東卓的身上澆了水,他身上的火算是滅了,但是人暈倒了。
這兩個孩子早上看著很多的人才得知,自己的娘親要被燒了,飛馬一路還沒有趕上火燒之前。
看著那柴火燒的兇猛,一個身影在火苗里,他倆要沖上去,裴方淼找人拽住他們,沒一會兒韓希寧哭暈了,韓柏寒站的直直的,眼淚安靜的順著臉往下流,止不住的流。
忽然有一個人喊到,“韓老爺都燒的蹦下來了,這公主莫不是被你們給換了,否則怎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裴方淼的臉上表情生冷:“本人有點小藥,讓她昏迷了,這樣至少不會痛著死去,再者,這人也是你們領上去讓她躺在上面的,現在你們問我?”
一群人又在嘰嘰喳喳。
裴方淼看著火,他在等待火滅,送她出去,方丈若這樣說一定有其意義。但這火就好像做對一樣,越燒越兇。感嘆這時間此時為何過的如此之慢。
韓東卓和韓希寧被小和尚們送到廂房,曹安陽去診治,并把藥交給照顧他們的小和尚。
韓東卓呢大面燒傷是必不可免的,小和尚們先把衣服都腿去,然后擦藥。
而韓希寧,就是悲傷過度,沒有別的。
再說韓柏寒,他后來也不往前沖了,就只是站著看那火苗,直至火滅,整個人冷的讓他人感覺這火都不是著完了才滅的,而是因為韓柏寒的冷滅的。
老百姓們有一半的人在中途就已經走了,零星幾個到最后,那老人也一直站到最后,裴方淼有仔細觀察這個老人,主要特征是眉心有一顆紅痣。
火滅了,塵息不見了,曹安陽也看不見,老人也不見了,裴方淼皺皺眉頭,感覺自己就跟本不該管這事兒,一個女人而已,何必自己親手做這些事情,死就死了。
想著昨晚,自己跑出曹安陽門外的時候,他好像說,這燒的灰燼需要他親自收拾,生氣的哼了一聲,對著要干活的手下的:“都給我離開,這個我來收拾。”
而當裴方淼以內力想單手抬起鐵板時,發現沒抬動,愣了一下,往旁邊一看,除了他的手下,其它人都不在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裴方淼手掌向這一堆黑粉末推去,發現這是一口很精致的棺材,這么大的火什么材質的棺材能不被燒著?
發現這事兒,他就趕緊又用內力將其蓋上,穿著紅紅的長袍,很辣眼睛的動作,推著一個裝著一堆黑粉的推車往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