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卓緊皺眉頭:“為何要燒?”
韓柏寒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道:“因為母親的手鐲。”
“手鐲?”韓東卓皺眉頭:“什么手鐲?”
旁邊的韓希寧差點沒倒了,這爹爹是失憶了?
韓柏寒問他:“父親,您最后的印象是什么事情?”
“最后?最后是你母親暈倒了,接著接著什么事情來著。”韓東卓頭疼難忍,想摁住頭痛的位置,但渾身的燒傷讓他不能動彈,韓希寧趕緊上前,發內力給韓東卓按摩頭部。
沒一會兒韓東卓安靜下來,頭疼忍得住了,問道:“你說的手鐲我不記得了,但。。。”
說到這里他哽咽起來:“她終究還是沒有愛上我,這是為了逃離我嗎?”
韓柏寒和韓希寧算是頭大了,這韓東卓算是失憶了。
“寧兒,現在是晚上嗎?為什么這么半天不點燈?”
韓東卓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震驚了。韓希寧將手在爹爹的眼前晃了晃,眼珠完全沒有動彈。
韓柏寒看到結果,心里沉了一下:“父親,現在是早上,天亮了,您的眼睛有可能是受傷了,我去請大夫。”
韓柏寒說的很鎮定,但內心已經有些崩潰了,母親被燒,骨灰都沒有了,那個裴方淼是閑的嗎非要清理一下?
不能等家人來收拾嗎?不是那老人說的有骨灰給父親,這樣會顯得慈悲一些嗎?
韓柏寒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父親,我去喊大夫,您先躺著。”
“哦。”
韓柏寒的腳步走遠了,韓東卓問寧兒:“寧兒,爹爹的眼睛是不是失明了。”
韓希寧平時的小公主,小辣椒,忽然生活變成這個樣子,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爹爹,您的眼睛一定會好的,可能就是被熏了。”
韓東卓表情凝重,什么也沒有再說。
曹安陽跟著韓柏寒走了進來,看完韓東卓的整體傷勢說道:“我那個藥堅持涂抹一個月,皮膚連疤痕都不會有。”
韓希寧問道:“曹先生,那我爹爹的眼睛呢?”
曹安陽搓搓下巴,“這眼睛并不是什么實質性的問題,心里上造成了創傷,所以失明,什么時候心結打開了,眼睛自然會重拾光明。”說完人走了。
留下父子三人在房間靜的可憐,互相都不知道張口該說什么。
寺廟主殿里,一行僧人開始誦經,老百姓們也都在殿外跪下,念著阿彌托佛。
這時一道金光從天空閃過,有人看見喊了一聲,有人沒看見說著讓他們別出聲。接著一道聲音在天空響起。
“諸位虔誠的心,已收到,他夫君幫她寫的《心經》功德已上達天庭。散了吧。各安天命,勿再將此事留于心中。”
空中的話停止了,一個個小僧們拿著韓東卓那天下午寫了九百九十九張《心經》的紙,放在火盆燒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