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如掀起門簾一看,這不是那個曹安陽的其中一個小徒弟叫竹靈嘛。
“你怎么在這里?你師傅知道你在這里嗎?”姜冰如看著眼前這個衣服破了,臉上臟臟的丫頭,心里有些心疼,不過十歲,又不是沒有人管,但那個曹安陽這是在干什么啊。
姜冰如懷著孕,抱不了她,明顯竹靈這腿受了傷,但沒搞懂這丫頭怎么就攔了她的車呢?“丫頭,你。。”
竹靈還沒回答,就暈了過去。錢來把竹靈抱上了馬車。“干娘這是誰啊,你認識嗎?”
“我認識她,有可能她沒認出我,但是她為什么攔我的車呢?不對,她以為這是裴方淼所以她想攔的是裴方淼。”
竹靈昏迷著,嘴里小聲嘟囔著:“師傅快走,余子荊快走!”
姜冰如聽到這兩個名字,感覺這事情要不好,余子荊和她遇到危險,也許沒什么,但為什么還要喊讓曹安陽快走呢?再怎么樣也輪不到她一個小丫頭救一個國舅吧。
姜冰如看著這小臉,通紅的,摸了一下腦門,很燙,頓時變了臉色,沖車夫說了一聲,“師傅,馬車盡可能快和穩。”
“好嘞!”車夫不敢大意,裴老板有叮囑他,必需照顧好這個姜大夫的。
馬車到了如意酒館,錢來把竹靈抱到了姜冰如的房間,聽姜冰如的吩咐準備擦臉巾,水,胖丫頭也聽安排去藥房抓了退燒藥。
本來姜冰如不想用退燒藥,但還是擔心半夜燒起來怎么辦,現在也沒有那方便的可以存放好一陣子的藥片,想到這里她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但也只是一晃而過。
裴方淼聽伙計說姜大夫和錢來回來了,還抱回來一個丫頭,好像姜大夫認識,他就立即過來。當看到竹靈的時候,眉頭一皺。
“這是在哪撿來的?”裴方淼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竹靈那是滿是傷的臉。
“路上攔截了我的馬車,想來她未必認得我,應該是攔截你吧。”姜冰如邊說著,手上接著換下來一個擦臉巾,在盆里過水,擰干,折了幾下又放回腦門上。
然后拿起竹靈的小胳膊,在內側涂上膏,然后自手向上推。裴方淼看著她的動作,面上毫無波瀾,但心里卻震驚,他的消息中沒有說公主還會醫術的啊。并且就現在這個動作,是退燒嗎?他真的沒有見過。
姜冰如感覺到注視,手上動作不停,抬頭看了裴方淼一眼:“對了,曹安陽哪里去啦?”
“不清楚,知道你這邊有事后,我就回來了。當時他的信鴿忽然出現,說有事就離開了。”說完,再次看向竹靈,整個人換了個氣場。
接著說道:“竹靈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姜冰如手上繼續在推拿,說道:“她一句也說不出來,但是后來抱上車,昏迷之中喊道,師傅快跑,余子荊快跑。”
裴方淼這一聽待不住了:“回來時你怎么不立即告訴我!”
“我忘了!但這會兒不是問你了嗎?”姜冰如一臉無辜的表情,手上動作都停了下來,眨眨眼睛:“在馬車上聽見這兩句就想著回來之后先告訴你這事兒,都問你曹安陽哪去了,還忘記了當時心里就確定曹安陽有危險這事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