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被裴方淼親自背回了酒館,從后門進去,下面人給安排了一個屋子,設置了靈堂,不算明顯,畢竟是酒館。
慕容月瑤不作聲的看著一行人一系列的操作,后來才知道米一沒了。她震驚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米一會沒了,并且還是裴方淼親自給背回來的。
裴方淼拿著酒壺坐在那個屋子的臺階上,一條腿立起,一只胳膊搭在上面,另一條腿伸直,另一只胳膊拿著酒壺搭在上面。
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多少光環,屋內的白布,和屋門口的大寫的紅色衣衫形成特別大的對比。
慕容月瑤在裴方淼身邊待了很久,她知道米一對裴方淼來講不止是清水閣的跟班的,更是他的兄弟。
換心的兄弟!
她輕輕走到裴方淼腳前停了下來,裴方淼看著一雙腳站在自己的眼前,沒有抬頭,呼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還晃如初見他時,那愣頭愣腦的小子,怕我不選他當跟班,沒事兒就獻殷勤給我扒瓜子,走到哪里能好酒定會給我帶回來一瓶,如果太貴,他會小氣只買一點點,讓我嘗嘗,說要攢錢娶媳婦。他沒有爹娘,說這輩子除了要對我好以外,就是要找一個媳婦,好好待她,再生一窩小崽子,練他們,讓他們成為清水閣的下一代。。”
裴方淼說著,繼續的說著關于米一的一件一件的事情,慕容月瑤站著靜靜的聽著,沒有再往前一步,也沒有離開。
好久好久,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裴方淼不再說話,酒瓶子倒在了一邊,慕容月瑤就這樣站在他身前,他抱著她的腿,雙眼緊閉,睡著了。
表情有一些緊張,似乎夢到了什么讓他很難過的事情。
慕容月瑤彎下腰將他的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清晰的臉寵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不喜歡看他皺眉的樣子,她喜歡那火紅一般的人兒,展露出火一般的樣子,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得住他。
而眼前這個男人,此時的樣子,她何時都沒見過這樣的頹廢,她的心在動搖,米一走了,她要走嗎?
她心里在搖擺,走?不走。
她想坐到裴方淼身邊,丫環在一旁看到趕緊去拿了兩個厚厚的墊子讓慕容月瑤墊著坐著。
裴方淼可能是爬山爬累的,米一又突然沒了,這會兒能睡著,也是慕容月瑤的功勞。
但慕容月瑤不覺得是自己的功勞,她只認為是裴方淼受了刺激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裴方淼和曹安陽去了緣心山。
又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月瑤的手有一些凍僵了,丫環出來給她換了一個暖爐:“夫人還是叫老板醒來,進屋睡吧,這樣睡得生病啊!”
慕容月瑤,將暖爐放到裴方淼的懷里,然后對丫環說道:“再拿兩個暖爐來。”
裴方淼晃了晃身體,醒了過來,看著自己趴在慕容月瑤的身上,伸手摸了一下對方的手,都涼的不行了。
他皺起眉頭:“你該把我叫醒的,你懷著身孕,凍著生病,可怎么辦?”
他想站起來把慕容月瑤扶回屋里誰知腿麻了,楞是沒站起來。
曹安陽這會兒正好小息完過來,看到裴方淼差點把慕容月瑤壓著,急忙快走幾步,扶住裴方淼,丫環趕緊上前扶起慕容月瑤,腿也是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