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祭典上,一位新主持的女仙官為其加冕羽冠時,不慎手滑將羽冠掉落。
那仙官年紀還小,第一次主持,百人觀禮,出了這等紕漏,這在神界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在女仙官手足無措,淚花盈盈,我見猶憐。
神華尊者很是從容,他從地上執起羽冠,遞到仙子跟前,溫聲道:“別哭,重新來一遍就是了。”
姜月絨一拍大腿,嗤道:“師尊還說他不會哄人,明明就很會嘛!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小八繼續說道,那仙官名喚流煙,花容月貌,那日與尊上站在一起,男俊女美,可真是一對絕世璧人。流煙仙君從那之后,就傾慕尊上,尊上待她也與別人不同,無數女仙心碎一地,自己如何能與流煙相比。
姜月絨揉揉眼睛,道:“之后呢。”
“之后就是三百年后尊上離開昆侖,流煙仙君想隨他下凡,無奈天尊不讓,只能偷偷溜出來與尊上相會了。”
“噢,這就完啦,幫我把這碗拿去廚房,困死了,睡覺去了。”
人已走遠。
小八在后面追問:“月絨姐姐,我講了這么久的故事。你就沒點感想?”
“關我屁事。”
四個字鏗鏘頓挫。
就像窮人只顧著眼前的飯食,富人才有空去享受風花雪月。幾百年來,她姜月絨為自己的小命幾乎熬盡心血,哪還有空去頌揚別人的愛情佳話。
回到房里,姜月絨已是倦極,妖力的流逝讓她困乏無比,一枕入夢。
隔天,那神樂尊者在這兒賴了一夜,終于要返回昆侖去了。走之前還賊心不死,伸手掐了一把姜月絨的臉道:“要是反悔了,想去昆侖了,讓你師尊找我喲。”
姜月絨睡眼惺忪,尚未清明,敷衍答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沈落衡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道:“趕緊滾。”
某人笑聲回蕩在攬月水榭半空:“哈哈哈,我可喜歡死你徒弟了。”
冬至過了,沈落衡應該要出遠門了吧。想到這,姜月絨心中怦然雀躍,等他走后,她就自由了!
然而事與愿違,下午沈落衡接到門主的傳音就不見人了。直到黃昏才回來,面色凝重,坐在殿內一言不發。
姜月絨啥也不敢問,就在旁邊練字,這個“酒”字怎么寫出來這么別扭。旁邊是沈落衡寫的字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月絨,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姜月絨眉心一跳,快速捋了幾遍,最近并沒有惹禍,悄聲放下筆坐到沈落衡對面。
“你姐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