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這些…”腹部被插著劍的男子口里不斷涌出暗紅的血液,血,堵住了他的話語。
還未來得及將想說的話說出口,男子便兩眼一番,倒在了滿是尸體的血池里。
“啪…啪…啪…”掌聲在一處黑暗密閉的空間回響。
穿著兵服的男子擦拭完手中的長刀后收入刀鞘,轉身對著聲音的來源跪地一拜:“殿下,屬下已按照您的吩咐解決了此人。”
一團團火焰從掌聲傳來處分散開,原本有些暗黑的地方頓時明亮了起來。
環視四周,全是用血涂抹的墻,墻上每隔三尺就有被釘捆在上面的殘缺不全的活人。
有的少了眼睛,兩眼只剩黑漆漆的空洞;有的少了半截舌頭,那張開的口中還有半截舌頭在不停顫動著;有的被倒掛在墻上,腦部一陣血紅,有著血液即將從腦中破出之樣。
再看頂上,用細紅線垂釣著人的各式各樣的器官,有眼球,舌頭,鼻梁,耳朵,心,肺,肝…
底下,有一巨大的血池,里面的血液混著一堆血渣。血池中好似不知有什么在移動著,在血池里翻滾著陳年血液。
血腥味,腐臭味在此處散開。
那東西一陣搗鼓后停在了池中央的樣子,忽的立直了拳頭般大,一尺高的針。
機關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眾人用余光撇著真正的聲響處,卻并未看到機關房到底在哪。
盡管來這已經好些年了。
“咚!咚!咚!”池子里上升著一方八十寸臺面,臺面上是每隔半寸佇立起三尺,如長槍桿般粗的鐵柱,上面大多都有了斑駁的鐵銹,鐵柱中間有著十分對稱的黑洞。
那中間鐵柱上插著剛剛跌落血池的人。
此時上方也下來一個與那方臺相稱的鐵銹,兩個方臺相互融合,再分開時,那尸體已破碎的不成樣子。
正當新人松了口氣時,那兩個收起鐵針的方臺重重打在一起,發出了沉重的空鳴聲,震的腦中都傳來短暫的鳴叫,隨后,兩個貼合的方臺竟開始快速與對方反向旋轉。
眾多小塊血肉打在了那些掛在墻上的活人身上,以及四周的墻壁和地板上。
就連血液也如濺水一般飛灑著。
待半刻鐘后,方臺分離,方臺中,又是什么都不剩了,若說再多,就只能用血沫一詞來形容。
兩座方臺又緩慢退了回去。
這偌大的空間,此刻就是一個巨大的十八層地獄。
戴著金邊黑色半邊面具的男子咧嘴一笑說:“干的不錯,你且上來,給你些獎賞。”
男子走上去跪下,抬起雙手。
二十兩黃金放在了男子手上,眾人頓時羨慕的看著那男子。
“繼續努力。”黑衣男子說道。
“是!莫領多謝殿下恩賜!”
在這血池上往西十公里的小鎮里,村民們均帶著白色面紗。
這個小鎮既沒有人賣糧,也沒人開業。
街上的人相互堆擠著,一步一步緩慢移動,行走的人皆為目光呆滯,好似失了魂魄一般,行走都十分僵硬。
因此,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村來了兩個外來者。
借安停下了腳步,后面的人碰撞到借安,緊貼著借安后背停頓了一會后才繞了過去。
“怎么了?”洛塵剛出口,瞬間所有人都定住,那一對對灰色的眼睛紛紛看向洛塵。
場內一時間十分安靜,好似兩人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這突然的場面,讓兩人心中也開始莫名的慌張,身體竟也有些僵硬。
凝重的氣氛不斷壓抑著兩人,有節奏的心跳聲在此刻格外響亮。
借安的汗水滴落在塵土中,忍著有些僵硬的腿向前試著走出一步。
眾人未有反應。
于是借安又向前挪動了一小步。
眾人依舊未有反應。
洛塵見借安移動,也踏出一小步僵硬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