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色下的人揮出手間的白線,那千萬根絲線一扯,那些人的身體碎裂開來,殘碎的肢體在積滿血液的府內沉浮著,眾人再看自己時,已是缺胳膊少腿奄奄一息,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猛地涌上。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葉府,那白衣男子滿意一笑,抬手扯回了白線,抱著懷中的人在白棱包裹下不見蹤跡。
葉家母正巧帶著人回府,見滿地打滾的人,試著上去拍著幾個,可那幾人如何也無法清醒,她心中一慌,連跑向葉觀的房內。
捏緊的手帕掉落在地。
葉觀拼命的抓著自己的臉,那張臉已經血肉模糊,就連身上也滿是抓痕。
葉家母抱著葉觀跌落在地上哭喊著:“忱良,忱良,快醒醒,只是夢境,只是夢境!”
見葉觀依舊瘋狂地抓著自己的臉,葉家母流著淚怒喊著:“蘇慕!今日所受之痛,來日定會千百倍償還!”
從此夜起,世間再也沒有了四大美男葉觀,有的只是丑陋不堪的四大丑男,葉觀,而昔日一直纏繞著葉觀的人一個都不留的離開了他,就好像從未認識這個人。
葉府依舊接受著信封和瓜果,只不過是辱罵信與上告書,以及腐爛的瓜果。
此夜過去沒出半年,因太多人告葉觀強奸民女,葉觀也很快墜入牢中,繼而慢慢抖漏葉府多次收買貪官,而之前葉府一夜瘋癲的事家喻戶曉,被人們傳為鬼房,無法拿房屋抵債的兩夫婦在宅內自盡。一時間人去樓空,葉府殘破。
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離著葉府不遠處的一家旅店中,洛塵坐在床上抱著已經洗凈的借安,可那身上的紅點如何也除不去,如此想著,心里越發的煩躁。
懷里的人兒動了動,睜開了迷糊的雙眼,看著洛塵露出純真的笑容。
“為什么蹙眉啊,會不好看的。”借安說著伸出手去撫平那皺著的眉毛,沒想到越是撫平,那眉間蹙的越緊。
意識到氣氛不對勁,借安連忙端正坐好,試探性問:“是不是…安兒…做錯什么了,洛塵不要不說話,安兒好怕。”
洛塵笑了一聲摸著借安的頭發問:“今晚的事還想的起么?”
借安努力回想著,卻依舊是腦中空白,于是搖了搖頭說:“想不起了,從喝了那杯酒后腦中就一片空白,在后面就不記得了…”
白衣男子松了口氣,將人兒緊抱在懷里:“往后,不許在洛塵看不到的地方碰別人的任何東西。”
“安兒知道了。”借安回應。
“其實,洛塵也覺得該讓安兒懂些東西了。”洛塵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這是離開葉家時拿的。
借安接過書,看著畫中的人兒赤身相擁,一臉納悶問:“這幾個人是在做什么?”
洛塵說:“傳宗接代。”
借安問:“傳宗接代?”
洛塵摸著借安的發絲笑道:“傳宗接代是為了迎接新一代人,那些人呢傳承一代又一代的記憶和手藝,并在其中不停的改造,我們也就可以過的更好一些,還有哦,安兒,每個人都不是好人的,所以不要在不確定別人是否會傷害你的情況下過于接近別人。”
借安好似明白了些,連點頭說:“借安明白了,都聽洛塵的。不過…”語氣停頓,那雙眼直溜溜的看著洛塵。
“安兒說吧,哪里還不懂?”
“既然是為了延綿自身能力,那借安能否與洛塵傳宗接代呢?”
白衣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笑道:“安兒,這種事要夫妻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