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都以為要結束時,沒想蘇靜居然拍了驚堂木,下落的心一下又被提了起來。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的眼睛也在那驚堂木拍響之時猛地睜大。
“我沒有,大人,草民真沒有撒謊啊!”男子在地上磕頭。
“荒唐!”驚堂木再次拍響,“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會如何!”
男子依舊保持磕頭的姿勢,也沒有任何言語。
“會不會是官官相護啊。”
“也不一定吧,蘇大人可比那人官銜高上許多。”
“聽聞蘇大人清廉,應是不會的。”
“也說不準哦。”
“啪”驚堂木打斷了所有聲音。蘇靜怒眉:“本官已經查到你十年前因嫖賭賣妻賣子被中書令抓到牢中,且中書令證據齊全未有瑕漏,你可認!”
男子的手在地上狠狠碾磨著,沉聲說:“認。”
“他可曾威逼利誘?”
“回大人,未曾。”
“你是恨他?”
“是。”男子頓了頓又回答:“又不是,他將我妻重金贖回來許了個富家子弟,到現在那兩人依舊情意濃濃,我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
蘇靜冷笑:“有何不甘,你將妻送入娼院,將兒賣入人市,還想著家庭圓滿?”
男子起身坐在地上苦笑:“大人,您并不知真情…”
蘇靜問:“此話怎說?”
男子聽到此話像是松了口氣,眼神都柔和許多:“大人,謝謝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草民張德,二十年前,家里當時是有整個布莊的,后來她被父母賣到我家,當了個通房丫頭,可我真心喜她,日日都把自己最好的都給了她,三年后不顧家父家母反對還將她重新娶入當妻。”
“可怎知,這女人入府一年未到,花錢大手大腳不論,竟將我家門下鋪子全轉讓出去!后來…才知道她竟拿去當賭注,家父家母一夜發白,在橫梁上掛棱自盡,家中敗落,她雖不再賭博可為了還債竟偷偷賣自己的身體,后面債清了,可這樣并沒有讓她停下,甚至愈發猖狂!”
張德忽然停下,語氣顫抖著,眾人也沒見過這樣隱藏的故事,更是豎耳傾聽。
蘇靜道:“你別急,慢慢說。”
張德松了口氣苦笑道:“其實這里的男人基本都與她有染了,而我與她的孩子也因為她的教導下奸殺強掠無惡不作,而這些尸體,也是他做的,我只不過是把他們吊起來了而已,而殺你們,只不過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不被抓著。”
此時,眾女子紛紛盯著自己的男人,而男人們目光閃躲退成一團。洛塵握緊借安的手,借安對他溫和一笑。
蘇靜道:“果然,本官看到你的武功時就覺得很奇怪,以你的武功那尸體上的傷口應是圓整有規的,但是偏偏殘碎不堪。而且傷口上的奇怪的符號是你做的吧,只是想讓本官誤判。”
張德道:“是,并且孽子每殺一人都要書信一封,而大多半書信都已被燒毀,而孽子正是…中書令。”
眾人倒吸了口冷氣,怪不得這么多案子上不去,原來是有自己卡著呢!
蘇靜說:“果然如此,張德,你供詞上畫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