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嫁的男人比自己漂亮,比自己皮膚白,這是要鬧哪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賀巖也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木盆里,兩人靠在一起的腳丫子,挨得那么近,都能感受到那皮膚的溫潤滑膩了,頓時一股熱氣從腳沖到了天靈蓋。
更何況,兩人還挨得那么近,近到可以聞到張春桃頭發上的香味,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熱意,還有那頭發絲,在張春桃一動之下,有那么一縷就纏上了賀巖卷起袖子露出的胳膊上。
賀巖此刻正是心猿意馬之際,見張春桃的腳丫子一縮,還以為她要離開,下意識的一雙腳就跟上去,緊緊的將張春桃的腳丫子踩在了下面——
肌膚相親,緊緊貼合,兩人都愣住了。
賀巖吞吞唾沫,見張春桃沒有動靜,那勇氣就又鼓起了一些,試探著伸手去抓張春桃的手,觸碰到后,一把抓住,握在了手心。
張春桃本來很緊張的,可是感覺到了賀巖的手心滾燙,濕漉漉的都是汗后,倒是沒那么緊張了。
忍不住心頭一動,反手和賀巖十指交叉相握,然后沖著賀巖微微一笑。
這一笑,賀巖腦子里繃著的那根神經一下子就斷了,什么都顧不得了,撈過旁邊的帕子,胡亂擦了擦自己的腳,又將張春桃的腳撈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順手就擦干后,將人一把抱住,滾燙的唇就壓了上來……
拉燈和諧的一夜過去了……
等張春桃醒來,外頭已經大亮了,整個人懶洋洋的渾身有些沒力氣,翻了一下身,雖然有些難受,可也沒以前看過的書中寫的那樣夸張。
什么腰以下都像被碾壓了一樣,什么一動就感覺骨頭都被拆開重組了一遍,什么這樣那樣像破布娃娃一般……
原來都是騙人的!
張春桃翻身過來,身邊已經沒人了,摸了一下,還有余溫,想來賀巖應該也是剛起床沒多久。
醒來第一眼沒看到賀巖,張春桃半點不覺得有什么好失落的,倒是松了一口氣,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不是?
剛要起床,就聽到外頭院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是賀巖和賀嬌。
賀嬌的聲音里帶著一點驚訝和不滿:“巖哥兒?怎么是你在灶屋里忙活?你媳婦呢?這像什么樣子?這老規矩,新娘子第二天可是要一大早起來給婆家做飯燒洗臉水的,怎么能讓你來做這活?說破天也沒這樣的規矩,不行我去把你媳婦喊起來,這哪里有新媳婦在炕上睡懶覺,讓自家男人來做飯的道理?”
然后是賀巖的聲音:“大姐,我聽著好像是三毛他們醒了,你快去看看吧!”完全不接賀嬌的話,還要把她支走。
賀嬌哪里甘心,苦口婆心的勸道:“巖哥兒,你可不能這樣!哪里有這樣嬌慣媳婦的道理?這誰家娶媳婦回來,不是孝敬公婆傳宗接代的,可不是娶回來當祖宗的——”
話沒說完,就被賀巖給打斷了:“我的媳婦我嬌慣我樂意!我娶她回來就是當祖宗的!”
兩句話噎得賀嬌沒話說了,氣呼呼的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