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手就不安分的順著腰間衣服的縫隙,往里頭摸索了進去。
張春桃瞪賀巖一眼,抱著他又啃了一口,這才推開賀巖:“你先別急,我還有正事要說呢。”
賀巖本來蠢蠢欲動的心和手,在張春桃的正色下,只得收了起來,勉強道:“什么正事?”
張春桃撈起放在旁邊的小棉襖晃了晃,“把剪刀給我——”
賀巖糊涂了,這不是都說開了么,咋還跟這小棉襖過不去呢?
不過看張春桃的模樣,倒也不像是有什么事,也就小心的將剪刀遞過去,還不忘記叮囑兩句:“仔細手,要不,我來?”
張春桃白賀巖一眼,讓他把油燈端過來些,就著油燈的光,從棉襖里頭,順著線剪開了一道口子,然后準備將里頭的棉花掏出來。
剪開后才發現,原來這里頭的棉花外頭還包著一層紗,而且這紗還用線細細的裹著棉花縫出了一個個菱形的格子,將棉花都固定在了一個個小格子里頭。
難怪這小金葉子在里頭,洗過幾次都沒被發現呢。
張春桃也不由得感嘆當初縫制這個小棉襖人的巧思了。
畢竟是當初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張春桃也不好粗魯的將這小棉襖剪成幾大塊,只得細心的將那紗和線都挑開。
好半日了,才挑開了一個格子,將里頭的棉花掏了出來,捏了捏,在棉花中間扒拉出一個金光燦燦的金葉子來。
賀巖本來給張春桃舉著油燈,看著張春桃從棉花來掏出一片金葉子,頓時也傻眼了:“這,這是?”
張春桃拿手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讓他別說話。
賀巖也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只看著張春桃手下動作。
挑開了第一個格子后,剩下的就簡單多了,再者這棉襖本就不大,也怕縫制太多了被發現,只在后背,腋下,前胸這里的格子里有金葉子。
最后全部拆完,總共從里頭拆出來十片金葉子,還有兩張銀票。
銀票外頭被一層蠟油包裹著,外頭還有一層油紙,雖然經歷過這么些年,也成下水幾次,倒是沒怎么破損,不過那油紙已經破了,蠟油也被揉掉了許多。
若是再洗上幾次,恐怕這銀票就要被水打濕暈染不成樣子了。
難怪當初張秋菊拆開這棉襖的時候,只說里頭兩張花花綠綠的紙,看不出來是什么,隨手就丟到灶膛里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