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池抱著李施然,邁開兩條大長腿,拼命的往回跑。
懷里抱著,仿佛沒有什么重量的身子,沈翰池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終于把李施然放在,啊芳鋪好被褥的大床上,才慌亂的,看著昏迷中的李施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隨后趕過來的李嬸子,還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追問啊芳:“剛剛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就這么一會兒,大夫人就人事不知的被少爺抱回來了?”
“都怪大少爺,夫人身子本來就弱,少爺他非得拉著大夫人走。少爺走的那么急,步子邁的那么快。大夫人怎么跟的上,一定是把大夫人累壞了。”
可找到主心骨兒的啊芳,怨怪的向李嬸子哭訴著,完全忘記了沈翰池是男主子。
聽見啊芳的指控,沈翰池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好象真的是他的不是。
院子雖然離小河很近,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對于身子孱弱的李施然來說,真的會是一種不小的傷害。
想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沈翰池暗罵自己禽獸,就顧著胡思亂想。沒有顧及到李施然的身體,真是該打。
李嬸子無奈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伸手摸了摸李施然的衣衫。才開口說道:“將軍,您還是出去吧!夫人的身子都被汗水濕透了,我和啊芳給大夫人換衣衫。不然,一會兒大夫人身子更難受。”
“……”
李嬸子的話,更像是一種變相的指責,讓沈翰池的臉色更加難看。低頭看了看還沒有醒過來跡象的李施然,在看看啊芳和李嬸子明顯不待見的眼神,才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莊園離城市并不遠,飛車也就一小時的工夫。
等李嬸子和啊芳給李施然換好了衣物,鄒東也請回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軍醫。
“池哥,我把何元正軍醫,我們軍隊上現在最好的”何元正軍醫跟沈翰池講明中的身份。
沈翰池來不及和中寒暄,就拉著他進去給李施然診治。老軍醫打量一眼床上躺著的女子,臉色蒼白的駭人,又看了看帕子下瘦弱的手腕,老軍醫的臉色愈發的凝重起來。
李施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房間里的燈上,散發出昏黃的光暈,李施然有片刻的失神,忘記了此時的自己身在何處。直到對上沈翰池那張滿是歉疚的臉,她才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事。
“你醒了?”沈翰池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驚喜問道。
“嗯!”
得到李施然的準確回應,沈翰池才大聲的吩咐道:“啊芳,你們大夫人醒了,快點把吃食給你們大夫人端來。”
“哎!馬上就來。”話音剛落,啊芳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沈翰池就端起那碗,瘦肉粥笨拙的舀了一羹匙,放在嘴邊試了試溫度,才喂到李施然的嘴邊。
看著沈翰池這架勢,李施然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心說:這位大爺今天是怎么了?難道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