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外,劉雪梅牽了好幾根竹絲,上面掛著滿滿的都是葡萄,經過一天的太陽,葡萄的表皮上已經明顯看出失了少許的水份。
劉雪梅一串一串的看這些葡萄的情況,實際上做葡萄干陰干最好,不只是顏色更漂亮,口感也跟曬出來的完全不同。
但劉雪梅現在沒有那個條件,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當然得特別注意這些葡萄干的程度,葡萄干葡萄干,曬的適合就是葡萄干,曬的過頭就是干葡萄。
朱建國昨天過來時就看到劉雪梅掛的這一片野葡萄,在農村,野葡萄這東西其實并不太受歡迎。
農村山里的野果雖不至于四季不斷,但野葡萄成熟的這個季節,卻是選擇權最多的。
野葡萄偏酸,雖有甜味卻不明顯。稍微吃的一多就會倒牙!除了跟著大人上山的小孩子不挑嘴會在看到大片野葡萄藤時摘幾顆嘗個味,其它人基本上不碰。
至于從古至今有不少傳說的猴兒酒,他們農村人倒不是沒有聽過,甚至還有人特意試過了,不管是用釀酒的方法還是葡萄泡酒,都做不出來真正的酒。
還是很久以前有識之士,聽說西域也有宛如寶石般的紅葡萄酒,就是用專門釀酒的葡萄做成的!而且還要在里面加糖之類的……
這消息一出,在他們這里,那滿山遍野的野葡萄再也沒有人喜歡了,偶爾進山看到那些野葡萄牽藤太多,還會割掉它,免得一年一年發展壯大,這一片地其它什么東西都不長了。
“劉知青,你這是準備直接曬葡萄吃?曬干的葡萄不好吃的!”看劉雪梅忙個不停,朱建國好心的勸道,冬季進山會在一些野果樹上摘到殘留下來的果子,有的好吃,有的難吃。
但野葡萄除非干的,其它基本上都沒剩的,偶爾嘗一干,那味道……好吧,誰讓他也有好奇心太重的小時候,只要跟吃有關的,先嘗為敬。
劉雪梅笑了笑,道:“沒事,我先曬著試試!”她也不多解釋,反正這些野葡萄一周時間肯定可以曬好了,到時候能不能吃,自有分辨。
朱建國聳聳肩,沒有繼續再勸。反正葡萄都已經摘回來掛上去了,即使劉雪梅聽了他的,重新把這些野葡萄取下來也沒有辦法吃掉,還不如就這樣掛這里呢!至少不用多費什么事兒!
眼看天光慢慢變暗,今天一直頗為糾結的朱建國總算開口說了正題:“給你帶過的東西里面有一包是幾個玻璃瓶,密封的效果還不錯。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它東西,你可以先看一下……”
說到這里,劉建國忍不住停下了話,他也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是否應該說。朱建國跟知青不同,他的家人,他的根在這個村子,有時候做事情說話,難免顧慮重重。
劉雪梅在朱建國開始說話的時候已經停下了手,他們現在距離知青點后門足夠遠,說話的聲音也小,看著朱建國臉上清晰的猶豫,劉雪梅主動開口了:
“你今天沒有上工,是去城了嗎?”劉雪梅看似在問,但神情間卻頗為肯定。
朱建國看著劉雪梅臉上的神色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繼續起剛才未盡之語:“今天早上從你這邊拿的果醬,我去城里換給我的一些熟人了,他們都很喜歡,給你帶來的包里有他們換的東西。”
朱建國今天特意只要了好帶的東西以及票據,所以拿來給劉雪梅的包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