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干?蕭玨,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管得有些多了。
季無淵早就收起了興致,不想再聽蕭玨說下去了。
蕭玨也知道他不喜,縱是不滿也只好閉口不提此事了。
“殿下,我會在大夏等候著你殺回來,前路兇險,今后你自己便多保重了!”他們這盤棋下完了,蕭玨也就該收拾收拾回大夏了。
“五皇子”病死在了永綏,他們便徹底的隱于暗中了,蕭家的人也威脅不到他,蟄伏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該他們動手了。
到底是兄弟情深,對于蕭玨的關心季無淵倒也不至于無動于衷,只是他習慣了波瀾不驚的行為處事,也不善表達罷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我已安排好人送你出關,你即刻便啟程吧,莫要再出差錯了。”
多在永綏一天,他們的勝算便少一成,他們耽擱不起了。
蕭玨頷首,將一肚子的話吞咽回去便起身離開了。
他說過會幫他奪回江山,他便不會食言,如今既是用得上他,蕭玨自當義不容辭。
送走了蕭玨,遲玉卿也到了。
兩人再見面,她眼里的神色更加疏離了一些,就好像是在看待陌生人一般。
這讓季無淵感到很是煩躁,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眼里已經不再有他了。
他的心思沒落入遲玉卿的眼里,她只覺得可笑。
遲玉卿還以為他傷得很嚴重,但事實并非如此。
他的傷不算有多嚴重,和傅淮宴受的傷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她不禁冷笑道:“還真是難為你演這一出戲了!”
做戲做全套,他對自己倒是狠。
面對她的嘲諷,季無淵也沒有生氣。
“我說過,我不會幫大夏,只要能阻止這場戰爭發生,我受些小傷倒也無妨。”他好脾氣道。
這話換做是前世的她或許還會信,可現在的她一定不信,他可從來不是什么好人。
不過她倒是沒有再和他爭論下去的打算了。
“說說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環顧了一眼四周,桌上的棋局還在,只不過茶水又重新換上了一茬,只怕是他的客人剛走。
至于他的傷,尋常太醫便可治,更何況還是張太醫,所以她隨便一猜便知道是他要見她了。
季無淵就知道瞞不過她的眼睛,也欣賞她的機敏。
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剛坐下,他便開口了:“我就快要離開了,可算下來我還欠你良多,你若不想嫁給傅淮宴,我可以幫你。”
他這些日子回首過去,總覺得他們的緣分應該不止于此的,他以前都沒有多在意,直到他季無淵這個身份沒有了,他才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心中是渴望愛的,他確信!除了他母妃,她分明是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才對。
可他似乎沒有握緊她的手,將她給弄丟了。
如今她就要嫁給別人了,他又怎么甘心?
遲玉卿有些意外,他要走了?那看來她沒有猜錯他方才客人的身份。
聽到他的后半句,她不禁嗤笑道:“所以你想怎么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