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只是看著臉上的細微情緒,沒再作聲了。
她沒有戳破,就算蕭尤身上的褲子是校服,但帶有秦北高中標記的是只有上衣和外套才有,一條校褲就能準確鎖住秦北高中,未免太敷衍了。
而且,從的細微反應和他看蕭尤的眼神來看,倆人怕不只是認識這么簡單吧?
可她這點眼力界和直覺在蕭尤這,又不管用了。
人家全然一副像是小孩被強行摁在了大人飯局上的那種不知所措和緊張,要想從他眼里或者臉上看出點別的,還真難。
往常一坐連吃帶喝得少說得一個多小時,今兒這頓夜宵,菜上齊后不過十幾分鐘,便借口有事先撤了。
閑雜人等一走,徐集才開始搭理蕭尤:
“你們是不是認識?”她夾著花生米,有意無意。
蕭尤搖了一下頭:“第一次見。”
徐集余光撇了一眼蕭尤,似要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到底還是失敗了。
算了。
徐集不再去糾結在意,舀了一勺蟹肉粥:“演奏會的票根你還留著吧?抓緊去服務臺!”
“去服務臺做什么?”
徐集抬頭:“你不知道?”
蕭尤默了兩秒:“你是說江同學的事嗎?”
他雖然沒網,但下午那會有不少女生到耳根旁說。
當然,小千把塊票錢那些人自然沒當一回事,又怎么會拿這種小事到蕭尤跟前掰扯呢。
再說了,本來就是送的票,哪有人會腆著臉去退票錢啊!
別說是江晚,就是王鍇陸一帆他們出了這事,徐集一定屁顛屁顛拿著票根退錢去!
事歸事,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徐集不是個能言善辯好說的,蕭尤又是個拘謹慢熱的主兒,倆人低著頭,長達小十分鐘沒誰吭一句聲。
直到徐集吃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蕭尤就站在路邊。
徐集人已經在后車座了,車門卻沒關。
“你站那干嘛?”徐集臉色不耐煩。
蕭尤楞了一下,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彎腰貓著身體坐了她的身邊。
車門一關,徐集一聲淡淡,說了個秦北高中,緊跟著車子發動。
徐集像是很累,將頭上的黑色帽子壓低了幾分,靠在車窗上闔了眼眸,沒有言說任何。
蕭尤不是很擅長找話題,只是視線時不時忍不住往旁邊看一眼......
直到車子穩當停在秦北高中的校門口前。
蕭尤看了一眼計價表,剛想掏兜,徐集一聲不耐:
“快滾。”
蕭尤:“......”
蕭尤臉有些微紅,摸兜的動作僵著,一會才緩和過來,開門準備下車。
前腳剛下車,只聽身后的徐集陰冷:
“以后你要是再敢來蹲我,見一次,打一次。”
也就是蕭道士,要換做別人,這會估計都還在住院。
蕭尤下意識回頭,見徐集慵懶清冷半耷拉著的桃花眼,亂了呼吸節奏。
她沒跟他開玩笑。
蕭尤下車后,站在路邊眼看目送著那出租車的駛遠,眉頭微微凝皺著。
他真摸不透徐集,明明飯桌上還妥關系幫他找工作,這會怎么就翻臉不認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