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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其說是個病房，倒更像是星級總統套房。
有錢人啊，不但每個空氣因子都沾染著蒂芙尼龍涎香的味兒，連腳下進門起鋪滿全屋地毯都是寸金等值。
徐集一腳一腳像是踩在軟毯上，這要是扔只貓兒進來，怕不是直接踩奶走起！
“錢先生。”
一聲超惑人的低音炮拉回了她亂飄的思緒。
徐集正了眸色，視線聚集在宣啟閔臉上長達六七秒，這才收斂。
聽說宣啟閔是情婦生的。
是宣志海第四個孩子，在他之上的還有一個大哥倆個姐姐，跟他后面的還有一個小了他二十歲的弟弟.....
豪門呀，真是有夠狗血亂的。
但有一說一，這有姿色的野花的基因呀，挺適合播撒種子的。
宣啟閔這五官啊，要是曝光在媒體的鏡頭下，那是完全有擠進一線明星行列實力的......
就是這雙眼，冷凌地像是蛇一般，實在是不討喜。
徐集客氣地朝宣啟閔伸手，并打了聲招呼：
“七爺，抱歉，路上堵車。”
宣啟閔眸子輕垂，只是看了一眼伸到跟前來那只素白纖細的手，沒握。
“我還以為你們醫生都很在乎會保養自己的手，錢先生年紀不大，但經歷的事看來不少啊！”
他眼尖，瞧見了徐集指腹根處明顯微黃的繭。
他也查過她，‘錢多多’這個名字在倆年前憑空出現在歐洲亞佛醫學資格會場上，隨后便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名字。
學校，銀行，社會等等，在能力范圍內的排查都過了個遍。
讓他很在意的是，這樣一個醫學天才，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的隱蔽低調......
今兒見了人，他的這種直覺，莫名地越加強烈了。
徐集也不尷尬或者被下了面子而不悅，自然而然地收手，淡漠中帶著一絲卑微的客氣：
“我也算不上是醫生，這不都是為了糊口。”
“是嗎？電話里聽錢先生的意思，我怎么覺著你不像是沒有準備白來這一趟？”
這又不是在寫小說，敢開六十萬天價的出診費，她大概是這世上頭一個了。
“病患都沒見著，能有什么準備？”
徐集說著，偏頭看了一眼一旁聚集的幾個外國腦科和神經領域的大佬，輕挽了唇角：
“也不算白來，這不已經拿到二十萬了嘛！”
宣啟閔：“......”
確實。
她連病患都沒看到，二十萬就已經到手了，這一趟值了。
不過——
“想讓人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還不簡單嗎？”宣啟閔陰氣沉沉地，意有所指。
徐集瞇了視線：“別人可能簡單，但我胃口消化比較好，這要想出來，那指定不能是吐出來，得從別的渠道......”
就還沒人往她徐集口袋里掏出錢來！
宣啟閔：“......”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在嘴上被這小子堵得啞口。
越是接觸就越覺得她沒個學醫的樣兒。
倒更像是那巷子蹲街的流氓。
“好了，這嘮得也差不多了，現在可以讓我看看宣老爺子了嗎？”
徐集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
要是可以，她更偏向只干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