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不是說，命數天機這東西窺見多了，會折壽？以后別再算了。”
這種邪門歪道的事兒，他信，也不信。
“哦。”郁悶沒有得到驅散解決，蕭尤有幾分失落。
蕭尤剛轉身，沙發上的張大爺有些試探：
“你.....占卜這么靈，算出你自己什么沒有？”
“嗯？卦象顯示，我明天沒什么福禍的事兒.....”
“不是，我是問，你這卦象什么亂七八糟的，能不能算著......你親生父母？”
一向拽成二八五似的張大爺，這個時候突然結巴了。
蕭尤滯了一下：“我父母，不是死了嗎？”
師傅說過，十多年前饒山泥石流，山腳村莊遭了殃，他是師傅從掩塌的房子下救出來的。
至于父母姐兄幾人，全都死了。
張叔跟師傅相熟，不知道這個嗎？
張大爺恍然，神色恢復了些自然：“是嗎？我以為你會很好奇，就算人死了，也想知道自己的父母什么人，根在哪.....”
別說有這占卜先知的本事，哪怕只是知道一點關聯的消息，都會想要去探尋真相吧！
人就是這樣，尋根問祖是骨子天生。
蕭尤搖了搖頭，“占卜只算禍福，死人不在卦象中。”
所以他沒辦法占卜死者有關的信息。
再加上醫不自醫的說法通用，他勉強看見自己一點點信息已經是極限了。
“行，回頭我問問你師傅，過倆天清明，你要是想上個香什么的，跟我說。”
也不知道這老頭是怎么跟小道士編的。
要真說人爹媽死了，他不介意做戲做全了，把墓地都給建好，省得以后出什么岔子.....
蕭尤客氣道了一聲謝，再次想走時，張大爺壓低了聲：
“你這占卜，能算姻緣不？”
蕭尤楞了一下，張叔這意圖太明顯了，他想看不懂都難。
“算是能算，但師傅說了，天機不可泄露，禍福不可扭轉......”
“得得得——”張大爺直接抬手打斷了蕭尤文縐縐那套說辭。
說白了就是不能說唄！
蕭尤：“......”
為什么社會人脾氣都這么急躁？
...
洛杉。
觀察玻璃窗外，黑西裝白大褂地排排站，后面還緊挨著湊前找視野，站了不少人。
宣啟閔他們關注宣老爺子的身體，在神經領域的大佬們感興趣的是徐集的針法——
難度這么復雜的手術，徐集連個助手都沒要，只是借助實時監測腦顱透析的儀器，一點一點將如發絲極細的銀針推進......
整個過程，徐集幾乎都背對著可視窗完成，這些個領域大佬們一丁點有用信息都沒見著，這擺明了想藏私啊！
一個多小時后，徐集終于直起腰身，朝窗戶這面歪了一下腦袋示意他們可以進來了。
“沒敢一次性根除，接下來的七十二小時術后反應很關鍵，如果沒有出現其他排斥和不良綜合，再進行下一場手術......”
徐集這話，讓宣啟閔懸著的那顆心放了大半下來。
后續的處理留給其他醫生了。
徐集剛想走，突然想起什么：“對了。”
“你把監視的那些人都撤了吧，也別想著再調查我了，怪費錢的。”
就算不是她的錢，眼見著RMB打水漂，她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