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姓謝的一聲咒罵,一腳踹倒了蕭尤,“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哥們幾個上,非得打得他跪地求饒不可!”
盡管他們對這種欺負軟弱的小男生很不屑,但到底是拿人錢的,也就圍了幾個,上去意思一下,各踹一腳打一拳什么的——
蕭尤抿著唇,再痛也只是悶哼。
這倆邊都是居民,聲太大,會吵到別人的。
姓謝身邊的一個朋友見這打法,不免有點擔心:
“謝哥,算了吧,我看他年紀也不大,身板挺瘦的,怕是經不住,別把人打壞了.....”
這一聲算提醒,姓謝的也聽進去了。
本來他惱的也不是蕭尤。
剛想叫他們住手,只聽著被圍毆地中心傳來一聲手機振動的動靜,還沒等他們腦子理過來,地上卷縮著的蕭尤突然抓著一個人的衣服站起,一個手刀落在其中那人的脖頸后,人竟然就這么失去意識,軟趴地暈了過去?
這什么操作?
十幾個人都傻眼楞在原地,連反應都來不及生,只見蕭尤一下一個,身邊圍著他的五六個已經全部被放倒了。
“臥槽,這小子有點邪門啊!”謝朋友忍不住一聲感嘆。
姓謝的有點堵悶了:“怕什么,我們一起上,還不信他能打過我們這多人?”
十多個人要折在徐集手里,那是掉面。
可要是都折在這個小白臉手里,那簡直就是恥辱啊!
可姓謝的萬萬沒想到,小白臉只是臉白,手黑著呢!
不過幾分鐘,蕭尤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著腳邊躺了滿地的人,這才拿出口袋里的手機,回撥過去:
“給我叫......一、二、三......十六輛救護車,外加我,十七輛,謝謝。”
一聲吩咐,電話掛斷后,蕭尤把手機揣回口袋,眸睫低垂,長腿高抬,猛然落下,狠狠踩在那姓謝的胸膛肋骨之上......
......
凌晨四點多。
徐集剛睡不久,正是入沉之際。
枕頭下的鈴聲不斷,徐集閉著眼煩躁掛斷幾次,對方還堅持不懈......
“我靠!”
徐集一腳蹬開身上被子,困意慵懶地聲線里夾著想殺人的心:“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則,我現在就殺到你床上去弄死你!”
擾人清夢,天誅地滅。
她就納悶了,她不是刪了小道士通訊錄里的聯系人嗎?
怎么還能打給她?
難不成這小道士留有心機,把她電話號寫下來了?
那邊的蕭尤很是委屈氣弱:
“徐集,我在醫院......”
...
半個小時后。
徐集穿著黑色涼拖下了出租車,一雙桃花眼滿是沒睡飽的輕腫。
她去到急救大廳,見著了銀色排凳上坐著的蕭尤。
他身邊還有一個警察,手里拿著記事本,像是在做筆錄的樣子?
徐集眸子一動,察覺到這事可能有夠麻煩,剛想轉身當做沒看見沒來過,蕭尤眼尖,連忙起身朝她招呼:
“徐集,這里。”
徐集:“......”
她算是發現了。
小道士現在學精變壞了,電話里說一半留一半,就等著她上鉤是吧!
徐集沒辦法,只好走過去。
還未上前,警察有點異議了:“不是讓你叫你家長來嗎?”
“我沒有家長,只有師傅,師傅在山上呢。”
“那你在北城,就沒有監護人?”警察又問。
蕭尤懵了倆秒:“什么是監護人?”
這個詞有點超出他的知識范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