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的笑意越加濃烈了,“你覺得,我既然敢留下,會怕警察嗎?”
哪怕有他們的親口指證,那又怎樣!
徐集壓聲:“我怕啊!”
男人:???
徐集胸口起伏,一口深呼吸舒緩后,把調酒師的襯衫給解了,露出里面打底的灰色背心,脫下后彎腰,撿起吧臺底下那支黑色,用襯衫包裹好后,遞給了那男人:
“就我一個人看見了,趕緊給錢走吧,我不怕警察,怕您這尊瘟神!”
男人沒看見徐集把老四的槍給卸了,也沒聽后來跑回去找他們的老七說起,但見臺面上黑色襯衫,隱約明白了點什么。
他抬手搭在襯衫上,底下僵硬的物體和形狀頓時讓他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男人透過墨鏡看徐集的眼神,更加意味復雜了。
他掏出錢包來,里面只要小幾千的現金,盡數抽出,連同一張只有電話號碼的名片一起放在了桌面上:
“你脾氣很對我胃口,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聯系我。”
說完拿好徐集包裹槍/支的襯衫,起身離開。
人轉身還沒走幾步,肖原野立馬湊了過來:
“徐集,你在干什么啊?”
“閉嘴!”
徐集看著那背影走遠后,這才把桌面上的那幾千拾起,盡數給了一邊的那同事:
“你跟阿成倆個分了吧,一會警察來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們自己心里有點數,別生事端,否則惹了什么上門,我可救不了。”
酒吧連著徐集在內就三個調酒師,剛才情況又都在吧臺發生,誰也不是傻子,肯定多多少少覺摸出什么來了。
她只能保證在場的蕭尤和肖原野不會亂說,別的,拿了錢,就該懂事。
要不然,她可就管不住了。
阿彬也知道,把錢又塞還給了徐集:“你跟阿成他們分吧,是我打的報警電話,一會我跟警察說就是小打小鬧的誤會,已經完事了就成。”
剛才要不是徐集有本事有能力能鎮住,這事說不定還真得鬧大。
徐集轉身把錢遞給另一邊的阿成,阿成也沒接,徐集壓根沒想肖原野和蕭尤倆人,勉為其難的把錢一折,全裝自個口袋了。
肖原野頓時翻了個白眼。
合著誰都沒事,就他被刀尖戳破了皮見了點濕......
徐集抬眸,看向二樓走廊處,正對上二樓走廊像是站了好大一會的張叔。
徐集眉頭頓時一皺,呼吸有些沉重了。
二樓。
一邊接完電話轉身,見張叔目不轉睛,他剛扭頭順著看去吧臺,正好對上徐集朝他們所在豎了個中指!
:“......”
隨即,只聽張叔一聲失笑,心情更是怪異復雜了。
張叔:“原以為這事就算頂不上一顆手榴的動靜,但好歹也得聽見聲鞭炮響不是,這徐集,可真有本事啊!”
只是聽著張叔話里透著的高興勁兒,他可一點沒這么覺著,亦或是半點輕松。
“這人前看著像是沒事了,可阿輝不像是這么輕易作罷放過的樣子,指不準私底下會不會回頭找徐集和小道爺他們......”
“可我怎么覺著,我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給他們找著麻煩,反而還送了一尊不小的佛去到跟前呢?”
紙幣上的那張黑色燙金的電話號碼,整個北城有幾個人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