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寧愿得罪客戶,也把場地清空,連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提早下班,只有拳擊臺上正在熱身的拳擊教練阿金,以及換個死角準備看戲的張叔和老板阿石......
蕭尤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原地楞了好大一會,隨即一聲腱子肌肉的阿金才過來叫他:
“今兒有外出的培訓,你體形和專業度太差,我剛好訓練訓你——”
說時,阿金直接把一雙拳擊手套扔給了蕭尤。
蕭尤手忙腳亂,接住了一只,連忙彎腰撿起地上那只,有點迷茫無措地跟著阿金背后往拳擊臺去——
他就想問一句,都沒客戶了,還給他按小時算錢嗎?
拳擊臺上,阿金先前還特貼心地給蕭尤戴好手套,自己則在一邊,敷衍地講著所謂的拳擊規則,一邊給自己的手纏弄紗帶。
開打之前,蕭尤沒忍住,“那個,我現在是屬于無薪培訓,還是按小時收錢啊?”
這話讓圓柱后的張叔忍不住挽唇笑開,這小子,才出深山多久,‘無薪培訓’這詞匯都領會了。
阿金也是有點看不透這束著長發,渾身溫和靦腆地蕭尤:
“你放心,該給的錢,不會少你的,可能還會補多。”
是醫療費還是安葬費,全看那位爺什么心情態度了。
蕭尤天真,還真以為是什么教動作要領的培訓,誰知道倆人剛站對面,阿金連聲招呼都沒打,一個側踢,直接照著他腦袋招呼——
砰、
那力道之狠,蕭尤整個人防不勝防,直接被踢倒在臺上,腦瓜子瞬間嗡嗡。
他撐著臺子剛想起來,想問這是什么意思,阿金的下一步攻擊已經過來,蕭尤的腰腹吃了一記猛踢,疼得他五官直皺了起來,忍不住悶哼出聲——
什么情況!?
只是培訓,會下這么重的狠手嗎?
蕭尤此刻別說多想,連痛疼都顧不及,連忙撐著身子站起,連連后退,大口喘吁: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方眼里的狠,根本就不像只是友好培訓亦或是切磋。
阿金左右歪了一下脖頸,倒是好心解惑:“有人想要你的命,你今兒是必須死在這臺上了。”
話音還未落,蕭尤轉身想要逃,卻被阿金靈敏捕捉,大步跑過去,單手扣住蕭尤的脖頸,往中心拖拽,隨即狠狠壓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緊成拳,抬高了,蓄積力量,狠狠落下。
阿金沒想到,這一拳,蕭尤,躲過去了。
他的骨節砸在臺上,盡管面上鋪了一層棉墊,可還是砸紅了他的骨節,可見是真真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的。
頂梁的圓柱后,張叔一張藤椅貼墻而坐,老板阿石就站在他對面,眼見著臺上的蕭尤不過片刻就被打得半死,到底還是有些不解:
“他是怎么得罪您了?犯得著這般周折多舉。”
要真惹了這位爺兒的不快,轉臉解決就是了,何必多事,還專門把人帶到他這來打死?
張叔挑眉:“能不說話?”
他們離拳擊臺也不過七八米的距離,是真怕那小道士不知道是他這個張叔在背后存心算計他是吧!
阿石:“.....”
說多錯多,他走還不成嘛!
也不知道這位爺今兒吃錯了什么藥,比平時還難琢磨對付.....
張叔悠哉悠閑地靠在椅背上,二郎腿往腿上那么一翹,一邊扣著手機,時不時分神看一眼對面瑜伽房的玻璃,耳邊聽著蕭尤一陣緊跟著一陣的吃痛悶哼,絲毫淡定不慌。
這場單虐,眼看持續了三四分鐘,一個人在被專業的拳擊運動員打三四分鐘,就算沒死,那也差不多該涼了。
蕭尤整個人鼻青臉腫,嘴鼻全是血,趴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似的,毫無還擊之力,只能等著最后一擊的來臨。
張叔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內心慌得一批。
這小子不是有本事嗎?這都要被打死了,為什么還不拿出來?
操,再打幾拳,可就真要掛了!
難不成,是因為環境不夠安全,他有所顧慮,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