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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長,故事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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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酒吧。
安靜昏暗的包廂里,茶幾上放著一瓶東馬,配備一只玻璃杯,黃褐色的酒液包裹著杯內的冰球,杯旁放有一小碟的小金檸檬,以及一小碟細海鹽。
張叔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像是在瀏覽什么新聞——
沒一會,進來:
“爺,您找我?”
張叔看著手機目不轉睛,只是招呼了一聲:
“先坐。”
剛坐旁邊沙發上,張叔把手里的手機扔向一邊沙發,執起酒杯,大口飲入杯中烈酒,含著沒著急咽,拿了片檸檬占細鹽,趁著口中酒的余亮,跟檸檬及細鹽一起在口腔中碰撞放大.......
連忙重新倒酒,張叔看似輕描淡寫:
“阿飛和阿興他們幾個怎么不在?”
倒酒的動作一滯,很快緩和,倒好酒后,將酒瓶放好,這才作答:
“這不太清楚,可能在卡座跟幾個認識的朋友喝去了吧,您有事吩咐?我叫他們上來。”
說完作勢要起身,張叔叫住:
“前幾天,你集結了十多二十號人,是做什么?”
身子僵住,有些復雜的閉上了眼,扭頭轉過身來,老實坦誠:
“小道爺來酒吧找您,您不在,我多嘴問了句有什么事,他想幫那個叫梨茵的女明星,問我借一些嘴巴牢靠的人手幫著一起圓謊......”
梨茵工作室發的那些劇組的照片以及視頻什么的,除了需要露半張臉,撇清證明徐集之外,其余要么是帶著口罩,要么是虛化馬賽克之類的,沒人會去追究深扒那些劇組人員的真實。
演戲演全套,他還專門臨時掛了個劇組公司的空牌子,就算有人追過來,也能應付。
要只是一個倆個的人員調動,張叔還不會發覺,手底下二十來號小弟下屬同一時間段消失,他想不注意都難。
不怪這么輕易的將蕭尤給賣了,就算再三下了死命令讓他們不要說出去,可大哥大開口問,他們怎么保啊!
那二十來號小弟估計早就坦白叢寬了,不多他一個。
張叔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錢也是你給他的?”
搖了搖頭,“我只借人,借了下午倆個多小時,配合拍了些照片視頻類的,其他的,小道爺沒吱聲,我也沒亂湊。”
張叔透過青煙散霧盯著,沒作聲了。
這事的擺平可不光是的那些人就算完的。
這其中,少說花了百十來萬!
還有那本小說,絕對是根據梨茵的那段錄音現編的故事。
他去查過那個作者,人早幾年前就死了,其中的內容,說不定是操作了網站的后臺進行技術篡改......
這事看著不復雜不大,可實行起來,需要運用到各種配合命令。
沒這個腦子想這一出。
這小道士,藏得實在是夠深。
只是......
張叔皺眉不解:“他跟那個叫梨什么的明星,是什么時候有的事?”
倆人咋勾搭上的,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啊?”這算是問住了:“這個.....聽說他早先去參加過她的生日會什么的,這次住院,還幾次去醫院看她.....”
張叔若有所思,有那么點不耐的意思了。
玩歸玩,要這么心軟,動不動就樂于助人什么的,這可不太妥。
“所以阿飛他們,干什么去了?”
繞了一圈,張叔再問。
無奈,一口重嘆:“是徐集問我要幾個人,說是.....”
“嗯?”
支吾為難:“......說讓他們去拍些一個女人的不雅照什么的......”
張叔:“......”
“老子費了多少錢訓練培養的人,你他嗎拿著當流氓使呢?”
張叔說著說著就越是來氣:“徐集問你要人你就給,這種不要臉的下三濫你也應!”
低著頭,完全不敢吭聲。
三十來歲的大男人,像是小學生似的,倆腳并攏,一副做錯事了的乖巧,看了一眼正發火的大人臉色,連忙避及,低下頭去,心里卻截然相反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