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徐集有意無意地隨口一問:
“李村長,這個村子叫什么名字啊?”
李村長約莫不過四十來歲的樣子,皮膚同樣被曬得有些黝黑,看上去就很是敦厚老實。
“這村子叫小手村。手機的手。”
徐集:“哦,在車上我見了沿途的村莊,怎么小手村戶有點少啊?”
李村長:“早些年是住有幾百戶人的,因為靠山腳下,大風大雨的泥石流啊,山體滑坡什么的,漸漸的就都搬遷出去了......”
徐集:“那你們不搬嗎?”
李村長:“山體加了防護,再加上近幾年的風雨沒以前那么猛,住了十年來都沒事,就這么住下來了唄!”
徐集若有所思,又問:“那您孩子是在外面上學還是工作了啊?”
李村長切菜的動作明顯一頓,但很快緩過神來:
“才十來歲,在鎮里寄宿,這么遠,有時候周六日都不讓他回來,就住他小姑家......”
徐集點頭又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了。
晚飯后,蕭尤要跟師傅回山上道觀,徐集想了想:
“我可以跟你一起嗎?我還沒見過道觀什么樣。”
蕭尤倒是沒想拒絕,只是:“上山小路崎嶇,得爬倆個多小時,你要不先睡一晚,明天我再帶你上山?”
“不用,只是爬個山,我體質沒那么差。”
蕭尤沒意見了,偏頭看向身后的師傅。
凌虛道長有點為難:“山上道觀破敗輕簡,也沒有多余的房間.......”
說到這,蕭尤著急脫口:“她可以跟我一起睡。”
又不是沒睡過。
要不行,他打地鋪也是可以的。
老道長:“......”
這傻徒弟,還是這么不同人情世故,都看不出他在婉拒嗎?
肖原野他們倒是想跟,但一想到爬山,算了算了。
王鍇很郁悶,怎么感覺,他還沒開始競爭,就已經出局了?
...
上山途中,蕭尤走在前面,徐集跟在中間,凌虛道長打著手電筒跟在后面。
許是長路漫漫,周遭蟲鳴過于清晰,老道長主動找話:
“你叫徐集是吧?吃飯的時候我看著你頭上的疤了,像是戒疤?”
徐集突然頓步,回過頭來,一雙桃花眸兒有些趣味深邃地看著凌虛:
“怎么?張叔和蕭尤都沒有跟你電話說起過我嗎?”
是故意裝作不知道,還是在沒話找話?
凌虛:“......”
張叔在電話里當然提及到了一個叫徐集的。
蕭尤跟著停下轉過身來,間接地給老道長搬來了臺階:
“沒有,山里沒信號,我一共也沒給師傅打過幾次電話,在加上長途話費這么貴......”
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