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這么過了近二十分鐘,前排駕駛的唐頓沒憋住,試探性地掉過頭來,問:
“爺,要不要我把徐小先生送上去?”
本來倆人這緋聞就在火熱當口處漫天飛,原本那些沖著車來的同學,見了車窗后座里的倆人,豈不是變相的以身坐實了?
宣啟閔抬眸一眼,“怎么送?你背上去?”
還是抱上去?
唐頓:“......”
為什么這話,他仔細嚼巴嚼巴,覺摸出些許嫌棄不悅的意思呢?
他想不明白,叫醒不就好了,總不能他們要一直在這陪徐小先生睡覺吧?
七爺不會真...憐香惜玉,才會如此寵讓著徐小先生......
唐頓起初心里那點不安,像是被得到了證實,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他拿出手機,偷摸摸的給桃花幫里發了一條消息:
[唐頓:兄弟們,出大事了,咱七爺真彎了!]
消息發出去,很快就有回復:
[卿山:不是吧,你親眼見著倆人打架場面了?]
[暴犳:打架?七爺跟誰打架了?在哪?我去幫忙!]
[十一:你是說跟徐集嗎?不可能!七爺恨不得捶死他。]
唐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視鏡,這才繼續偷摸打字發消息:
[唐頓:不說你們,我這個親眼見的我都不敢相信。昨兒七爺去見了徐集回來,一晚上打拳健身沒睡,一大早叫我開車去江家,我當時看他神情臉色,也以為是去找徐小先生算賬的,沒成想是去英雄救少年.......]
[唐頓:估摸著徐小先生也沒睡好,上車沒一會就靠七爺肩膀上了,這會都把人送到學校了,徐小先生睡得正香,沒醒,七爺也不動,還不讓我叫醒,我們倆現在還在車上坐著陪睡,也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時候去......]
[唐頓:我陪練了一晚上,這會尿憋正狠,還想著說把人送上去借個廁所...(生無可戀)]
[卿山:要這么說,往后我們要多個小男主人了?]
[暴犳:????]
[十一:七爺這是...救爺之恩,以身相許?]
[潛水僵尸——淵:嗯??宣啟閔彎勾,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眾人頓默。
娘了個腿,群里什么時候蟄伏了這么個大佬?
唐頓嚇得直接把群給解散了,然后私窗卿山:
[什么情況,他怎么會在群?]
卿山:[這是早幾年創的群,這丫一直就沒吭過聲,朋友圈動態也停留在前幾年,我特么以為這號棄了成廢小了,鬼知道他還活著......]
唐頓心焦正輸入打字,身后宣啟閔突然問起:
“宣文哲那邊什么情況?”
“啊?”唐頓一時沒反應過來,連忙收了手機,隨即才答:
“昨晚那場排隊持續到凌晨四點多才歇散,人這會估計還在床上睡著......”
宣·農民·文澤勞作播種辛苦,怕是到中午也不見得能起來。
不單是今兒晚上,估摸這種瀟灑用力,得持續個幾天才能盡興。
畢竟他著急結婚,結婚后,這種單身任性愜意,可就有所約束不去返了。
宣啟閔挑眉,把唐頓的小慌亂收入眼底斂下,只是吩咐:
“他這么稀罕他的及時行樂,不如,幫他一把?”
唐頓回頭,對上宣啟閔的視線,倆人視線交匯持續了倆三秒之久,唐頓莫名明白了些什么。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揣測的心意是不是正確的,但做之前再請示一遍就知道了。
又過了一會,唐頓對剛才群里冒頭的[禾淵]二字心慌難安,幾次瞟向后視鏡:
“爺,剛才...姬先生突然向我問候您有關...新聞輿論的事,我......我跟他說了您現在跟徐小先生在車里坐著......”
與其被姬禾淵捅到七爺跟前舉報他們這些下屬私下建群議論,倒不如換個說法,自首算了。
唐頓說時,眼看著宣啟閔的眉頭微微一蹙,他趕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