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批的男生她見過不少,但這么可愛自帶萌點的,太戳她的點了。
不過這唇一抿,嘗到了嘴唇上的血珠。
徐集抬手拭了下唇,見指腹上的紅,眉頭頓時輕皺。
都親出血了,這得多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尤連忙去掏兜里隨身攜帶的紙巾,徐集打住:
“不用了,你找肖原野跟學校打個招呼,暑假你就住宿舍,我最近很忙,有事聯系。”
說完徐集像是著急似的,趕忙著轉身蹬蹬蹬下樓——
蕭尤站原地看著徐集下樓的身影不過三秒便消失在轉角處。
他有些頭疼扶額,草率了。
著急了,應該把人拖宿舍去關上門......
...
...
江家。
徐集宣啟閔一走,江曼自然也不會留下承受徐國川無能的撒氣抱怨。
江老太太強撐著心臟不適,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威嚴氣勢,低聲下氣地勸著徐國川......
于情,徐國川也算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這二十來年,江曼主外,鮮少有陪伴孩子的時間和機會,反倒徐國川溫懦的性子,更像是個‘母親’。
于理,倆人要是離婚,別說對孩子會造成創傷影響,那是肯定要分家分財產的啊!
徐國川作為男人,也才四十六的年紀,要離婚帶走江家的一半財產,那指不定多吃香瀟灑......
可她女兒江曼就不一定了。
出軌的名聲要是落了出去,這往后再尋良人,可就不是什么易事了。
再加上也是四十好幾的年紀了......
總之,老太太是勸和不勸離,甚至哄著徐國川,說出等江曼下班回來打斷她的腿之類的重話,也要消了徐國川的怒氣......
徐國川受這種屈辱,怎么可能因為老太太三倆句就能咽下,當成沒發生似的繼續過他的憋屈日子。
換句話說,他其實一直在等這一天,等江曼犯錯的時候,等他可以理直氣壯的時候。
就算他同意不離,往后的日子,也該調換位置,由他當家做主了。
可手機里徐集發來的一條短信:
[最后給你句忠告:趁著江曼愧疚心虛的熱頭,離婚手續和相關財產分割權宜盡快辦理。當然,如果你打算把頭上的綠帽戴正扶好繼續跪著過完剩下的半輩子,當我沒說。]
徐集最后一句,讓徐國川堅定了要離的心。
他已經跪了二十年了,如果沒有今天的事,為了倆個孩子,為了江氏的榮華,他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離了,他依舊有倆個親生女兒,江淮也懂事溫和,往后也還會叫他一聲‘爸’。
還有應得的財產劃分,怎么算,都比他帶著綠帽繼續跪著憋屈過活每一天強!
...
...
與此同時,音樂教育機構的一間琴房。
端坐在鋼琴前的江晚十指跳躍飛快,指尖只是輕點,便落出一串緊張躁動的音符。
貝多芬V3悲傷曲像是正應了江晚心景。
驟然,一個音符段落彈錯,步步錯,最后江晚暴躁的拍打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伴隨著發瘋奔潰的喊叫——
旁邊陪著的江淮連忙抓住江晚發泄走狂的雙手,溫柔的聲線中,不自控地帶著一抹哀傷:
“阿晚,別這樣,小心身體......”
“身體?”江晚突然冷嗤了一聲,有些可笑:“我這茍殘的破身體,我怨過天,怨過命運,怨過自己,我珍惜著我現在僅剩的所有日子,我努力的想要過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