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校門口寒暄拉扯幾句后,便扭頭,先帶王鍇去參觀一下他們往后幾年都在一塊的宿舍......
都不知,在校對路斜角的一棵梧桐樹后,肖原野跟著江晚,將他們的說笑都看在了眼里。
肖原野在看群消息的時候,江晚突然湊了過來,一把將他手機搶走,以為他是在跟什么小浪婊在聊騷......
看到群里徐集陸一帆他們幾個的蹦跶,嘲諷冷控肖原野是不是很想跟徐集玩......
最后不知莫名,又生起氣來,穿了個防曬衣就出來了。
肖原野沒辦法,放心不下,只好跟了過來。
...
肖原野眼見著江晚搭在樹干上不自禁緊握的拳頭,眼睫一顫,呼吸漸漸紊亂堵悶了。
約納拍賣會上徐集的出現,直接打斷了他們的整個旅游計劃。
肖原野半哄半騙的把江晚帶去過心理醫生的工作室,結果到那,一見到醫生,江晚便激動著急了。
一直在堅持自己心理沒有任何問題。
同時又憤怒,委屈難過肖原野為什么會對她有質疑,會覺得她精神心理有問題,要帶她看心理醫生......
最后當然是沒有如愿。
不過心理醫生事后很明確且嚴重地告訴肖原野,江晚的情況很差。
大部分的病人能察覺到自己的精神心理狀況的不適,生物有本能的自救意識。
而江晚這種激進排斥的反應,很不樂觀。
肖原野很清楚江晚最近的精神緊張和胡思亂想都源自于什么,他不可抗的自私甚至有那么一瞬間的想過:
是不是只要江晚滿意得逞,徐集敗了,她的情況就會有所好轉了?
眼見江晚眼眶隱忍地發紅,最后淚水蓄積,到底還是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肖原野心疼地有點難受:“走吧!你不是一直想喝名涼的奶茶,剛好今天也開了車,路上順便去兜兜風......”
江晚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不用了,你不是一直想跟徐集他們上同一所大學嗎?快去報到吧,我自己能回去。”
“沒關系,我這倆天看了一下國外法爾音樂學院,挺好的,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肖原野真摯溫柔,說完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
“就是我跟音樂沒沾一點邊,到時候可能不太好進,要進不了,附近的大學我看看......”
江晚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自嘲說道:
“法爾跟伯利亞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她這個時候本來就應該在伯利亞的音樂圣地、享受著到處充斥著優雅和曼妙音符的大學校園。
“約納拍賣會上你看見沒有?比利樂團的團長羅倫就坐在拍賣席上,他是專門為徐集去的,這就說明她跟比利團長恰恰就是認識的!”
“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會被全網嘲,還落得被伯利亞收回特招的資格。”
江晚說著說著,氣憤不甘的眼淚再次掉落。
她本該有段很好很充實理想的生活的。
至少她是對她剩余的年月,充滿著希望和陽光的。
現在全毀了。
全都被徐集毀了。
肖原野沒有吭聲。
他現在別說幫襯徐集,就是提一句,都會讓江晚激動亢奮。
當然,除非跟著她一起貶低排斥徐集。
他現在很無力,很累,又舍不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