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白色短T黑色工裝長褲,帶著黑色口罩和帽檐,等候多時的蕭尤見徐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徐集身后還跟著院長以及副院主任幾個出來相送。
蕭尤一走近,從手里塑料袋里拿出那頂刺有X的黑色帽子戴在徐集頭上。
再把揣口袋里印有白色月牙標致的黑色口罩遞給了她:
“外面有記者,車子停在車庫了,我們走地下室。”
徐集沒力氣似的發焉兒,戴好帽子口罩后,任由蕭尤牽著她往樓梯間的方向去——
老院長等人想跟,再邀約一下待會的午餐,或者希望能跟徐集達成后面的合作,下次最好是能實操,通過手術來更好的指教.......
蕭尤一個眼神,把老院長等人愣怔在了原地。
你見過月下深夜隱在從中露出的野獸半面嗎?
威懾的壓迫輕易便能挑起弱小心靈的內心深處的恐懼。
等人走遠消失在拐角了,才有些小聲議論:
“要不說天才都是與眾不同的,跟我們這些傳統凡人就是不一樣......”
這是在侃諷徐集跟蕭尤倆人剛才自然而然牽上的手。
...
車庫中,那輛藍色限量的帕加尼在一眾黑白色中顯得那般耀眼獨到。
蕭尤把鑰匙遞給徐集,自己坐上了副駕駛。
倆人剛一落座,趁著車子開動之前,蕭尤面色很是凝重:
“徐集,中午我去給老住持送飯.......”
話還沒說完,旁邊駕駛位的徐集突然哇的一聲,哭了???
“啊~太難了,我嗓子都講啞了,我感覺我好像被幾十個人堵在墻角,他們脫我衣服不說,個個眼神跟帶刀似的,想把我腦子開瓢,要把我掏空......”
徐集莫名其妙地觸到了她自個的崩潰點,額頭抵在在蕭尤肩膀處,一只手揪著他的短袖子,委屈得像是個一米八的大孩子。
她才十九歲,被趕鴨子上架,硬是被逼著講了五個多小時。
除了那些實習的以外,有大半都是已經就業數載的老油條,提出的問題刁鉆犀利,不太像是來聽她講座學習,倒更像是找茬的。
在專業方面她確實沒有問題,可有些理念和醫療知識超了現代水平最起碼十年。
這個時候的理論數據就會遭到實驗支撐的質疑。
而支撐這類的實驗數據,都是不合法,不在道德范圍標尺內的。
更何況很多大量,她不是想藏私,而是不得不保密......
所以這場五個小時的講座并不輕松,對徐集來說更像是一場折磨。
徐集的心理承受可自我平衡能力都很強,若是換在了以前,她早在會議室甩臉走人了。
就算勉強撐到了結束,心里堵悶,也只會去找肖原野他們喝點小酒,玩玩游戲,或是尋求別的來轉移注意力。
至少,肯定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去哭。
而現在,不是她變的脆弱了,是身邊有個很信賴的安心會讓她肆無忌憚地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情緒。
徐集這一套,搞得蕭尤都有些懵逼無措了。
他抱著徐集,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心里滿是心疼憐惜,可嘴上又不免取笑:
“一個好好的學術講座,到你嘴里,被形容成了一群強盜地痞,在欺負強搶你這良家婦女似的。”
徐集吸了吸鼻子,有些哀怨地紅著眼看著還笑她的蕭尤,一把把他給推開:
“可不就是強盜流氓,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嘴臉,明明打從心底里看不起我,哪怕被我知識碾壓,又不服氣.......”
蕭尤抬手,食指拭去徐集臉上要掉不掉掛在臉頰上的淚珠:
“別難過了,我幫你欺負回去?”
徐集抽出張紙巾,擤了一聲鼻涕,沒這個所謂了:
“不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以后再也不會干了。還有秦北大音樂系導師的事兒,我也不干了,校長要是不給我留校,我就應聘去當你男宿舍的宿管,晚上我給你開后門,讓你睡宿管......”
蕭尤:“.....”
為什么要睡宿管?
徐集是不是對宿管有什么......癖好執念?
徐集看著前方,很認真的思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