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尤裝傻,明知故問。
江晚嘴角挽起一抹苦澀:“不知道,大概是去找朋友吃飯吐苦水難過吧!”
畢竟癱上了她這么一個累贅。
蕭尤凝眉:“你不是還有個哥哥?”
徐集念舊,對江家,到底還是沒有下狠手做絕了,江家現在雖然破產,但也不至于因此被逼上絕路.....
前些天他還聽王鍇說,江淮在做電商網站的相關創業......
“是啊,我還有個哥哥......”
江晚神色有些游離恍惚,但很快收斂回神,看著眼前蕭尤一身黑色衣著,臉上前些天被打的淤青還沒散,話語清淡,略有深意:
“你現在,可越來越像徐集了。”
同樣的穿衣風格,連脾性,都好像有點同流合污了。
哪里還有以前那個被肖原野打到縮在墻角的儒雅懦弱樣子。
蕭尤:......
“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江晚招呼著,轉身便去一邊的柜臺上拿暖壺倒水去了——
坐之前,蕭尤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不知道上課前還能不能趕回去......
...
一番客套,倆人之間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話題,蕭尤到底還是說到了徐集身上:
“你還對徐集抱有怨恨?這次約她,想做什么?”
提及到徐集,江晚眼神變得頹廢陰暗了許多,但語氣,卻依舊的輕飄溫柔:
“當年徐國川丟棄她,她追究他的棄嬰罪,父女反目,這沒法說個對錯出來。
一年前我身體遭不住,接她下山住進江家。我承認,拿當她血庫,是我們有過。
但只要她態度堅決,沒人能強迫她。
而且我江家也付了秦北的學費,包括每次采血后都會給她一筆錢,她也拿了。
于理,我們之間不講那些虛偽的親情血脈,我江家不欠她的,她憑什么以此打擊報復啊!”
說到最后,江晚到底還是沒繃住,眼眶隱隱有些泛紅了。
“到頭來,都是一場局。”
蕭尤皺眉,有些不平:“先犯錯的不是你們嗎?”
怎么到頭來,又成徐集做局了?
“呵。”
江晚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這個男朋友,也不是很知道枕邊睡著的,到底是怎樣一條毒蝎呢!”
蕭尤眉間的折痕頓時加深了許多。
“我之前一直都在低估徐集,以為不過是個在寺廟長大只會念經拜佛的野和尚......
現在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在隱藏蟄伏,我估計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徐集,都不是她的全部。
我之前還奇怪,她既然那么有本事,怎么可能會接受江家的施舍?還任由拿捏半年多,甘愿順從地給我獻血......
現在我知道了。”
江晚笑得明媚,似乎真有什么愉悅的好事。
她起身,去到一邊的柜子前蹲下,拉開最底下的抽屜,取出了一個檔案袋,里面放著她最近的就診記錄......
她抽出一張檢測報告,遞給了蕭尤。
有倆頁紙,上面都是全英文,似乎是血液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