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杜真君的這一番話,屋子里面的幾位元嬰真君的臉色頓時都不好了起來。
這其中肯定有幾分是替杜真君擔心,畢竟相識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但更多的是為自己擔憂,畢竟能改變杜真君的記憶,就能夠改變他們的記憶。
本來修煉到元嬰期,雖然算不上是修真界的最頂端,但卻也是修真界頂端了,現在卻發現元嬰修士有可能被人做了手腳都不知道,肯定會有幾分擔憂。
雖然說天機塔也能抹去修士的記憶,但一來進入天機塔的修士都是筑基期,修為不算高。
二來天機塔雖然修士的抹去了記憶,但只是把修士在天機塔里面的經歷抹去,卻不會改變修士本身的認知。
而杜真君的情況明顯是和天機塔抹去人記憶的情況不符,她這明顯是認知都和以前不同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因此在座的幾位元嬰真君互相看了看,最后還是王真開口說道:
“杜師妹因為擅長煉丹,并不怎么擅長打斗,一向是很少離開宗門的,因此我記得杜師妹就離開過兩次宗門,好像都是去的問天宗?”
杜真君雖然臉色還是十分難看,但終究是元嬰真君,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聽了王真君的問話點了點頭,肯定了王真君的話。
然后杜真君才開口詳細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我們太白宗的弟子在練氣期的時候是很少有機會出遠門的,平日里就算是有人帶著也只能逛逛坊市、或者在周圍殺殺妖獸之類的。
我當然也不例外,并且因為我一直在學習煉丹,其實筑基期也沒有出過宗門,我是金丹期才第一次離開太白宗。
那一次去的就是問天宗,那一次我是和掌門師兄跟著齊師伯一起去的,是去參加問天宗秦真君接任掌門之位的大典。
第二次就是二十年前了,這次是問天宗有真人結嬰成功,我代表我們太白宗去道賀,這一次因為我已經結嬰了,就是我一個人去的。”
聽了杜真君這話,在座的幾位元嬰真君心里面也有數了,這杜真君上一次去問天宗的時候,雖然修為只是金丹期,但因為同行的有化神老祖反而還要安全些。
第二次杜真君去問天宗的時候,雖然那時候杜真君已經是元嬰真君了,但因為是一個去的,反而更加危險。
不過這事也不能夠只靠猜測,于是還是由年紀最大的王真君開口說道:“那杜師妹再仔細回想一下,這兩次去問天宗可有什么異常的情況發生?”
杜真君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現在心里面也亂的很,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有什么異常情況。
這樣吧,我把我這兩次去問天宗的情況重頭到尾的說一遍,幾位師兄師姐也替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我第一次去問天宗只是跟著齊師伯去長見識的,因為我們太白宗和問天宗的關系,我們是踩點到的問天宗,等掌門接任大典結束后,齊師伯就帶我們離開了,并沒有多待。
第二次我去問天宗其實也沒有多待,我也是結嬰大典當天,才到的問天宗,結嬰大典結束以后我就離開了問天宗。”
說到這里杜真君卻眉頭一皺停了下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幾經猶豫后才拿定主意,繼續開口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牽扯到掌門師兄的隱私,我們還是通知了掌門師兄,等掌門師兄來了以后再說吧。”
說完這話之后,杜真君也不等這幾位元嬰真君的回答,直接拿出了傳音符就發了出去。
見狀,兩儀峰峰主孫真君開口諷刺道:“杜師妹可真聽掌門師兄的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都還想著要等掌門師兄來了才能說。”
沒成想正在這時,房間門卻被推開了,太白宗掌門齊宸走了進來,看著孫真君開口說道:“這孫師弟可是對為兄有什么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