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面前肯定不能說假話,實話實說的話,這張符篆的繪制者趙承平又身份不一般。
李姓評委看另外兩人都不準備說話,現場圍觀的那些修士的質疑聲卻越來越大了。
他便先用飽含歉意的眼神,望了一眼趙姓評委,然后才開口說道:
“這一張符篆上所使用的朱砂,確實不是符篆大會,這次提供的那一種朱砂。
符篆大會為了此次比試提供的朱砂里面,是特意摻了一種五階妖獸血的,使得這朱砂的顏色要深一點。
而這張符篆上面說使用的朱砂顏色卻要淺一點,確實用的不是我們提供的朱砂。”
這名評委的話一出,現場的其他修士頓時沸騰了,原本雖然也覺得這張符篆有問題,終究還是沒有確定,也怕是自己不精通弄錯了,指責起來都不是很有底氣。
現在卻是有符篆大會的評委開口認定,其他兩位評委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是也沒有反對。
那這張符篆有問題,這名修士是靠作弊得到第一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便紛紛出言指責起這名修士來。
“我就說這人有問題吧!從第一天他出頭斥責那些抗議的修士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對勁!”
“這人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作弊,不會吧?”
“怎么不會,我聽說這人的父親就是符篆大會的評委!”
“是不是真的啊,要是這人的父親是符篆大會的評委,那也算是家學淵源了,用不著作弊吧!”
“那可不一定,老子英雄兒子狗熊的事情還少嗎,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怎么不是真的,這人我認識,平時仗著他爹的勢,就愛在外面吆五喝六的。”
“沒想到兄臺連這些事都知道,那這人的父親是那一個評委啊?”
“這人叫趙承平,他爹就是現在最黑的那個評委。”
“照這么說的話,這人還真有問題啊!那你說最開始那兩輪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系?”
“你還別說,我一直都覺得問題出在評委那里,既然中途沒有人打開過,那就只能是評委打開評定的時候換的。”
趙承平聽到眾人的議論,連他爹也被牽連了進去,就再也維持不了原來的風度了,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用的就是符篆大會提供的朱砂,就算是我繪制的那張符篆上面的朱砂真有問題,問題也不絕不會是出在我這里的。”
一聽趙承平這話,趙姓評委就知道事情要遭,這話差不多就跟明說就算有問題,也是符篆大會主辦方的問題了,不是得罪人嘛。
趙姓評委忙開口斥責道:“承平,你別胡說,這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的。”
不過雖然趙姓評委及時開口斥責了趙承平,卻也來不及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還想當沒發生是不可能的。
代表著符篆大會主辦方的吳管事,聽到趙承平的話后,就反問道:“趙道友,你的意思是我們符篆大會的修士有問題?”
趙承平其實話趕話,把這些話說出口后,也有點后悔,尤其是又聽到了他爹的斥責,不過趙承平雖然后悔現在卻也不能夠改口了,要不然只會讓人更加的瞧不起。
于是趙承平避開吳管事的問話,只大聲的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但我絕對沒有作弊。
要是各位道友還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在此立下心魔誓,我在繪制這張符篆的過程中并沒有作弊,要是我作弊了,從此以后修為不得寸進!”
修為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是根本,其他的一切都是為修為做輔助,就算真的在符箓大會上被抓到作弊,最多也是沒有臉面在制符師這個圈子里面混了,完全犯不著拿修為來立誓。
再加上心魔誓也不是普通的誓言,對于修士來說心魔誓很重要,話一出口就已經成契,是不可以隨隨便便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