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里
一個小小的房間內。
只余一張不大不小的床,一張棕色的小桌子,和四個正方形的小凳子。
原先只有兩個來著,后來為了方便打撲克牌,又被端進來了兩個。
小姑娘將自己的小被子掀開,拍拍身旁的位置道:“宮先生,快上來!”
男人極致黑沉著臉,看著那小小的床鋪,粉粉的被子和粉粉的床鋪,遠離意味十足。
她撇撇嘴,冷哼一聲道:“這還是局長托人給我買的小被子,我還沒有感謝他呢,你這是什么表情啊?”
“他給你,買、的?”
“是啊,你快過來嘛,這樣我才和你解釋啊,不要站在那兒!”
男人身子微動,慢慢的走了過去,在床腳處一個小板凳上坐了下來,冷沉:“說吧——”
小姑娘:“……”
她這床是有毒啊,還是被子有毒啊?
“宮先生不上來嗎?”
“不——”
“那……宮先生不困?”
“不困——”
“騙人!”小姑娘掀了被子,小身子往床腳這邊挪了過來。
撐著自己的下顎,趴在了小床上,緩緩的敘述道:“幾個小時前,我去找了宏爺爺,宮先生知道宏爺爺嗎?”
“知道,談氏股東之一,經理位分,宏老先生,也是談氏的功臣之一!”
“是啊,宮先生也知道宏爺爺,所以,他們都是知道的……”
男人抬眸看了過來,“哪家企業做的?”
他已經派人調查過了。
應該是晚上有人進了驊梅小區,做出了傷害宏老的行徑。
恰巧
小姑娘也過去了。
這舉報的人,自是把小姑娘當成了兇手。
而為何傷害了宏老,目的也很明顯,為了談氏的辛密罷了。
“宮先生猜錯了……”
“不是?”
“不是……”
“那是誰?”
“宮先生……”小姑娘小臉低垂了下來,唇瓣輕扯,“你敢相信,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會是政府要員嗎?”
“你是說——”
“裴嚴!裴市長!”
“裴嚴?”
“是啊,他就是裴玉歆的父親,對于談家這塊肥肉,他們早就盯了好久了!”
“清清怎么知道?”
“因為我——”小姑娘話音堪堪停住,正對上他的雙眸,不自在的輕閃著,“因為……因為我們談家那么大的家族產業他們能不眼饞嗎?上次宴會就是他們!急于的給我們下套,不是他們又能是誰?”
“更何況,宏爺爺是他們所傷,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傷?”男人視線緊緊的落了下來,“何意?”
小姑娘抬眸看他道:“宏爺爺沒有死!”
“什么?”
“他們都在說宏爺爺死了,是我殺的!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宏爺爺,已經被行叔給救了下來,此刻,已經脫離了重癥病房!”
“那清清……”
“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
談氏醫院
早上六點
林嵐從病房內走了出來,摘下臉上的口罩,輕聲道:“病人已經沒事了,傷口處也已經重新換了藥布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