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這樣,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蕭晏之!”陸云策抓住二哥的胳膊有點激動,“在遼東別院,我親耳聽見小妹跟大哥說什么燕王、母親之類的話,好像小妹還鬧了一場,是大哥讓她莫要任性,回京成婚的。”
“嘶~”陸云帆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又小聲問道,“照你這么說,小妹之前壓根不想嫁給蕭晏之?”
“是啊!可、可不知怎的,剛進了城門小妹就說要嫁給他了!”
陸云策抬頭,不知為何,竟見二哥一改往日孟浪輕佻,表情愈發凝重起來:“這事你怎么不早說?”
“我早就說過不能嫁!是你們不聽……”
“如果知道里邊有這些彎彎繞繞,老子還能……”
“啊!!來人吶!!”
兩人正欲掐個臉紅脖子粗,聽到這聲驚呼,連忙收聲側身向下望去,借著昏暗的燈光,只見一個小內監哭著連滾帶爬從庫房跑了出去。
一邊跑還一邊喊:“快來人吶!出大事了!!”
“我下去看看,二哥你去叫人!”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言便分頭行動。
庫房的門大敞四開,陸云策走近一瞧,只見兩名禮部的官員倒在血泊之中。他上前搭了下脖頸,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再看庫房幾個裝著孔明燈的大箱子,已被翻得亂七八糟,刺客似乎是要找什么東西。
他正納悶時,卻聽身后傳來嘈雜的鐵靴踏步之聲,回過身來才發現自己已被一隊神機營將士團團圍住:
“神機營在此!大膽狂徒!敢在此行兇!還不束手就擒!”
陸云策看著十幾桿火繩槍對準自己腦門,連忙舉起雙手:
“誤、誤會了,我是陸家的六郎陸云策,長兄是定國公、定國大將軍陸云烈,三兄是刑部尚書陸云禮,我家小妹是燕王妃,此刻就在鹿霄殿……”
“陸家的人?”面前領頭的冷哼一聲,面無表情質問,“有人說這里死了兩個官員,你在這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只是路過,聽一個內監喊出事了,才過來看看!”陸云策哪敢說自己就在上頭待著,見對方沒說話便又試探問道,“要不幾位軍爺先看看死者,還有里頭的情形,那人都死了個把時辰了,我若是兇手早就跑了。”
那人一擺手,命兩名手下將陸云策擒住,又帶人進去探查。
事情果然如這廝說的一樣,看尸身的情形,從斷氣到現在少說有三個時辰,彼時這個陸家的公子哥還在球場上打馬球。
領頭的擺了擺手,陸云策頓覺肩膀一松。
“這里一會要放燈,你沒事別在這瞎晃!”那人說完,便黑著臉帶人將觀景臺圍了起來。
陸云策訕訕離開,正想著這隊神機營的人還有些本領,哪像姚松鳴整天拿著雞毛當令箭,晃晃悠悠之時竟又被兩個人影生拉硬拽到一個旮旯。
“唔唔唔~”
他嘴巴被一人死死捂住,直到看清面前二人,正是二哥陸云帆和四哥陸云昭,才停止掙扎。
“老六!”四哥陸云昭杏眼圓瞪,擦著滿頭大汗,“快想想辦法。”
“四哥?”陸云策看著兩位哥哥回問,“出什么事了?”
只見四哥陸云昭不言不語,拉著兩人直奔膳房,支開旁人便將一個紅木箱子打開,里面的讓陸云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火銃?”
“這東西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