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嗎？”含玉聽了拍著腦袋假裝苦苦思索：“吃的都是和爹娘還有妹妹他們一起的呀，做的事也和平時一樣，只有……”
“只有什么？你快點說啊，別吞吞吐吐的。”見含玉說到關鍵時刻卻停住了，賀秋惠終于忍不住催她道。
含玉縮了縮肩，偷偷瞄了賀秋惠一眼對錢金花說道：“祖母，被姐姐嚇了一下我忘記剛剛想說什么了。”
“你，你少給我裝模作樣的，剛剛你不還是厲害得很的嗎？我都沒有大聲說話就說被我嚇到了，誰信呀？”
賀秋惠被氣得差點跳起來，指著含玉就罵。
含玉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縮了縮肩，求助似的看著錢金花：“祖母……”
錢金花也不信她敢忤逆自己卻會被賀秋惠嚇到，但是現在要從人家那里打探消息，沒辦法只好虎著臉兇賀秋惠：
“得了，你先閉上你的嘴，沒看到你妹妹是真的害怕嗎？”
“祖母……”賀秋惠剛剛委屈地叫了一聲，就被錢金花咬牙切齒地打斷了：“給我閉嘴。”
聲音惡狠狠的，賀秋惠只好悻悻閉嘴。
孫氏又連忙加快速度給錢金花捶肩膀：“娘，您別生氣，把身體氣壞了不值當。”
錢金花輕聲哼了聲，又慈祥地對含玉笑道：“玉兒啊，看這樣子，你最近是有到過什么地方嗎？”
“是呀，我最近有到田里幫家里干農活，還上山去打柴了，還……”含玉還沒說完，就被錢金花打斷了，她壓下心里的煩躁耐著性子問道：“祖母問的是，你最近有沒有去過什么特別的地方？就是平時都很少去過的地方。”
“平時很少去過的地方？”含玉低頭想了一會，然后很高興地抬起頭：“有，今天我和鄭怡一起去集市了。”
趁著含玉不注意，錢金花翻了個白眼，勉強控制住不發火又問：“那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有嗎？”
“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含玉想了一下又抬起了頭，錢金花剛以為她終于肯說的時候，她卻搖了搖頭：“沒有。”
看著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孫氏簡直想跳起來把她掐死，但是想起女兒的變美大計，又只好咬牙死死地忍了。
錢金花也是被氣得臉色鐵青，再也問不下去了。
她換了個話題：“那等你能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祖母吧，對了，你姑母讓人來說了你的婚事，你表哥還真是個念舊的好人，他生怕你以后看不開，特意交代了讓你也和惠兒一起過門，還是平妻的身份。
人家對你這么好，你以后過了門可要好好地侍奉公婆和相公，做好自己的本分和惠兒好好相處，知道了嗎？”
“祖母，”含玉聽了錢金花的話是滿臉感激：“表哥和姑母的好意含玉都知道，也很感激，但是我又怎么能和姐姐一起嫁過去和她爭寵呢？含玉寧愿終身不嫁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放肆。”錢金花終于被激怒了，剛才的慈祥樣子換成了滿臉怒容。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看你是長大了，翅膀贏了是不是啊？你還把不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