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提醒自己,沈錦逸啪一巴掌打在臉上,頓時清醒了許多。
“你在瞎想什么呢,我讓你們去我弟弟屋里躺會。”
喝醉酒的時候出手沒輕沒重,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臉上頓時沈錦逸本來就臉紅的腮腫起一片。
“給你,敷敷。”
蘇清歡回院里用涼水將帕子打濕,擰干后遞給沈錦逸。
“我才不要,男子漢大丈夫,這么矯情做什么?”
沈錦逸眼皮越來越沉,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睜開,憑借著摸索把帕子從臉上拿掉。
“如果你的臉上有個什么傷,我可能就要難逃其咎了。”
本來馮伯對自己的意見就特別的大,沈錦逸掛了傷,更要命了,蘇清歡都有信心懷疑馮伯會派人將自己追殺。
沈錦逸把臉往前一伸,“我不想自己動手,你來。”
“真不愧事大少爺,敷臉都得有人伺候。”
嘴上抱怨,蘇清歡還是把帕子給他輕輕的敷在臉上,看在他喝醉酒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愿望得到滿足的沈錦逸,笑得一臉無辜,“麻煩你了,還需要照顧我們。”
“不用謝,你心里記得就好,以后不要給我惹事就行了。”
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跟楚烈做對的事情,沈錦逸重重的點點頭,“不跟他吵了,不跟他吵了。”
“心里記得,而且我腦子里也記得。”
沈錦逸嘴里嘟囔著,手突然捂住了帕子上。
只是…蘇清歡的手本來就摁在帕子上。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帕子在沈錦逸的臉上,蘇清歡的手在帕子上,沈錦逸的手抱住了蘇清歡的手。
“沈錦逸,把手拿開。”
蘇清歡努力的保持若無其事。
“你說只見了幾面的人,為什么會念念不完?
第一次見面,只是覺得很有趣,第二次我在樓上看,你跟老陳講事,小嘴叭叭一點都不像個姑娘家的,人家都是淑女,哪有拋頭露面去跟男子打交道的?”
“蘇清歡,你是不是會什么盅?然后給我下了盅。”
蘇清歡哭笑不得,“我若是有那個本事,我還天天跑著去賣貨呢。”
“人人都傳我瀟灑風流,都是屁話,我跟那幫人去煙花之地,連女子的手都沒有摸過,我嫌臟,世間女子都一般,嬌聲嬌氣,令人作嘔。”
“沈錦逸,你這屬于人身攻擊了,煙花之地的女子也有好人,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書里都是這樣講的,被后媽賣到青樓被迫接客,或者是年少時被拐到青樓逃不出去等等。
所以并不是煙花之地的女子都不正經,很多都是迫于生計,沒有辦法才踏上了這條路。
“你沒有懂我的意思,我說的重點在于,不管她們什么原因流落青樓,跟我都沒有關系。”
沈錦逸沒有放手,反而是摁的更緊,“有的人天天在身邊也沒有意思,有的人不用見太多面,就會不停的想起。”
他雖然醉了,但是腦子不醉,從上次在酒樓遇到蘇清歡后,還意外得知她給酒樓供貨。
有了意外收獲的沈錦逸,天天盼著下次與蘇清歡相遇,所以伙計去告訴他的時候,飯都來不及吃,匆匆的跑去了酒樓。
只要想到可以再見到那個有趣的小姑娘,走起路來都是帶著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