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沈錦逸叮囑陳力的時候,馮伯就在側面站著,自然是聽的一字不落。
陳力納悶的看著馮伯,覺得他今兒好生的奇怪,“既然你都聽見了,為什么不出來回一句?還要我給你傳話。”
“管你何事!”
馮伯使勁兒一甩袖子,出去牽起馬車就往沈府走。
“我得罪誰了?真是莫名其妙,小的愛坐牛車,老的說話陰陽怪氣,真懷疑昨天蘇家的那頓飯里面下毒了。”
再好的脾氣,讓馮伯多次的訓斥,陳力也變得不開心了。
話剛說完,就擔憂的看了看周圍,沒有遇到可疑的人,這才放心的回到了酒樓。
能在酒樓里面做了這么久的管事,就靠著他的眼力勁兒,能及時的看出主子情緒變化。
對于馮伯那種性子,他只能說是遇上了沈錦逸這個好脾氣的主子,沒有與他計較。
雖然沈錦逸外面的名聲不好,傳聞他是風流人士,其實等了解了就會知道,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嚴重。
只不過是年紀還小,性子頑劣點罷了,實際上心思細膩而且品性善良。
之前酒樓的伙計被喝醉酒的客人從二樓一腳踢下去,踹吐了血。
那客人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連陳力都勸伙計息事寧人,不要再惹是非了。
恰好被來酒樓查賬的沈錦逸遇到,當時就把陳力訓了一頓,說伙計在酒樓里出了事情,必須給出口惡氣。
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反正當天晚上酒樓打烊之前,沈錦逸領著鬧事的那個客人,登門道歉。
陳力還頭一次見到那頭死胖子如此的狼狽,鼻青眼腫的咧著嘴道歉,和旁邊一臉得意身板瘦弱的沈錦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那以后,陳力就心里暗自佩服沈錦逸,當然,也比以前更加的懼怕了。
本來以為就是沈老爺子打發兒子出來磨練的,沒成想虎夫無犬子。
沈錦逸不光是看賬本的時候一本正經像換了個人似的,處理起酒樓糾紛更是一把好手。
同時沈錦逸那日仗義出手,把惹事的客人教訓了,這一個舉動,收買了眾多人心,酒樓的伙計更加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想到這里,陳力搖搖頭,也不知道少爺何時能夠把性子變穩重,以他的才能,繼續吊兒郎當下去,就是辱沒了人才呢。
“沈錦逸,謝謝你,給我拿了這么多東西,又省下了一筆錢啦!”
蘇清歡拿手扣著掃把的枝,笑的眼睛彎彎。
她倒是不是在意省下的錢,主要是沈錦逸有這份心,能夠想到她會需要。
“這才多大點事兒,不用謝謝我。”
倒是不習慣她認真的樣子,沈錦逸裝作若無其事的環顧四周,就是不與蘇清歡的眼神兒對視。
“對了,馮伯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剛才的態度怪怪的?”
到酒樓的時候,蘇清歡就發現了,馮伯總是用仇視的目光看著她,就像是偷了他的錢沒有交出來一樣。
沈錦逸光顧著去尋物品,怎么會注意到這些旁事兒?
“有嗎?可能是昨天喝醉了酒還沒有醒過來呢。”
總不能直接告訴清歡,說馮伯原本就對她有意見,這樣會讓她難過的。
“怪不得,咱們要走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呢,應該是去休息了。”
蘇清歡點點頭,若有所思她還是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