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記得把臥室里的家具搬到一樓去,擺放位置和現在一樣就行,我在樓下等你們。”
說完,人就下了樓,不帶一絲猶豫和遲鈍。
看著白梨消失的背影,眾鬼面面相覷,眼中似有深意閃過,其中一只年齡看著稍微大一點的鬼見狀,嘆息一聲。
“你說說,現在用這種方式來糊弄這小丫頭,你能糊弄幾天?別說幾天,恐怕一天都夠嗆!”
想起即將到來的日子,眾鬼陷入沉默。
鬼娃體驗不到成年鬼的痛楚,見眾鬼沉默,還歪頭賣了個萌,“爺爺奶奶,糊糊不過去就不糊糊呀,帶姐姐去玩~”
老鬼摸了一把鬼娃的腦袋,嘆了口氣,“傻孩子,誰喜歡這種玩耍方式……不管是人是鬼,都不會喜歡的……”
這話一落,他旁邊的一個青年嗤笑出聲,仿佛在嘲笑老人的杞人憂天一般。
“劉大爺,你說你怕什么?本來就沒打算瞞多久!那丫頭摻和進來,純屬是她福薄命短,和你有什么關系?”
“對啊,劉大爺!”
“咱也沒想一直瞞著這小丫頭,阿瑤過幾天就回來了,等阿瑤回來,這小丫頭就讓阿瑤帶去,她最樂意不是!”
“可不是嗎!阿瑤樂意!”
劉大爺聞言,摸著胡須笑了一聲,“說的也是,阿瑤樂意!”
“那還愣著干嘛?搬東西啊!折騰那小丫頭兩天了,先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搬吧搬吧!早搬完早沒事!”
一樓庭院內
白梨坐在秋千上,一只手撫上秋千繩索細細摩擦,腦海中浮現她小時候坐在秋千上開懷大笑的場景。
她也是有美好童年的人,那時候,父母還沒有離婚,兩人恩愛,經常帶著她來看爺爺奶奶。
搖了搖頭,把這些記憶打散重聚。
記憶翻滾,隨著剛剛那群鬼的話暗暗猜測,她奶奶的死,應該是鬼為的!
如果她能看得到鬼,是不是也就變相證明奶奶也有可能看得到鬼,并且發現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被暗害?
正想著
只聽‘咚咚咚’幾聲,有人在外面敲門,一邊敲一邊喊。
“有沒有人?里面有人嗎?”
白梨眉頭一皺,攏了攏身上單薄的針織外套,走了趿拉著拖鞋走到大門前,拉開門栓,打開了門,看向外面敲門的人。
門外站著三男兩女五人,這五個人年齡都在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長相皆是在中等偏上,再看他們身上的穿著,衣服料子也不一般。
“你們是有什么事兒嗎?”
領頭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長的好看,濃眉大眼,鼻梁高挺,一張嘴唇像是吐了口紅一般,唇紅齒白,臉上沒有多少情緒,一看就是不怎么喜歡說話的人。
“我們是來福佑山采風的,這不是看這里風景不錯,想在這里多待兩天,問了下山下的村民,說是這里可以提供民宿,所以這才趕過來……”
白梨聞言,挨個打量了一會兒,這才打開門,讓他們走了進來。
福佑山山上有天生美景,多的是攝影愛好者,畫畫愛好者來這里采風,整個山頂只有她這一棟建筑物,來這里借宿也就成了常事。
這一次兩次有人借宿,奶奶還能承擔,次數多了,她奶奶索性就把這小樓搞成了民宿,來人了就收點錢。
“把身份證給我,登記一下。”走到小型吧臺旁邊,從里面掏出登記名冊,放在吧臺上讓他們填寫。
吧臺不算大,整個房間的擺飾和樓上一樣,幾人很少見這樣的裝飾,四處打量著。
領頭男人收了身份證上前登記,其余幾人在房間內打量。
等男人寫完,一群人還在那里拍照的拍照,四處打量的四處打量,白梨收了登記名冊和幾人的身份證,挨個看了一遍,這才看向男人--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