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飯拍視頻的時候,他就覺得那樂隊的鼓手小姐姐身形莫名有些眼熟,只是那小姐姐臉上戴了個幾乎快把眼睛都遮住的口罩,再加上現場燈光明暗不定,照的人模樣影影綽綽。
估計親媽站在面前,都認不出來這是誰。
驚喜來得太快。
忽然就,打破次元壁了。
這就相當于你辛辛苦苦嘔心瀝血起早貪黑地養了多年的紙片人,忽然有一天,它冷不丁地從手機屏幕里鉆出來了。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時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暈。
暈的同時,他還分神想了句,不知道可不可以要個特簽啊?
剛才林爾說起樂隊來的時候,他是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因為她平時提都沒提過這事。
甚至在之前的元旦晚會上,他問林爾要不要登臺唱個歌或者跳個舞的時候,林爾還想都沒想地就給拒絕了。
沒留給時桑太多的消化時間,林爾又淡定地丟下了一枚深水炸彈:“哦,對了,你還很喜歡的那個鍵盤手……”
她頓了頓,眼神里稍帶兩分同情地看了過來,“就是你之前見過的那個大吊萌妹。”
“……”
時桑又是虎軀一震,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碎了。
漫展上的coser們化妝都畫的比較濃,而且妝容還偏向于二次元,和貓咪小耳朵樂團的那個暗黑系風格有著明顯的不同。
任誰看都不會把那個雙馬尾的大吊萌妹,和樂團里的那個滿臉寫著“近我者死”的冷酷女王小姐姐聯系在一起。
明明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嘛!
怎么忽然就合體了?
時桑對這個消息表示了難以接受,他碎掉的三觀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復。
這個大吊萌妹化身女王鍵盤手的消息,可比他爾爺其實是樂隊一員的消息更能讓他震驚。
頭暈目眩中,時桑用僅存的一絲清醒問:“爾爺,你們這樣公然出現,沒問題嗎?”
既然選擇了登臺的時候戴著墨鏡口罩,那明顯就是不想在人前公然露面,時桑有點兒擔心這事。
倒是林爾不以為意:“沒事兒。”
本來就沒有很刻意地去隱藏身份,戴口罩墨鏡什么的,也只是嫌麻煩。
而且因為特殊的門票發放方式,能看到樂隊現場的人不多,所以大多數人對這個樂隊的了解還是僅停留在粉絲飯拍的那些高糊視頻上面。
再說了,之前在海大附中的時候,也沒少登臺。
每逢節日晚會,都得被他們班主任拉出去遛遛。
甚至清明節的時候,賀寅還被迫吹了一曲嗩吶,秦柯拉了一首二胡。
生動形象地表演了一場當場超度。
于是,一班的節目就這樣匆忙又草率地定了下來。
校慶活動那天,除了晚上的表演節目之外,還有個優秀學生代表登臺發表學習感言的固定流程。
活動開始前的那幾天,老陳在班里選優秀學生,代表一班上臺發言。
一共要兩個人,一個優秀學生代表,一個優秀班干部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