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賀寅停頓了一下,扭頭去看向旁邊單手插兜的溫淼。
“——出其不意的話,也可以。”溫淼適時地接過話來。
“那貓爺也可以。”賀寅繼續說,“但你不可以,所以,我覺得你得讓我叔給你弄個保鏢出來。”
林爾:“?”
不至于,還不至于。
無言片刻,林爾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還能當街劫人?”
再說了,夏妍沒這么蠢。
她不會這樣做,也不敢這樣做。
她了解林亦安的性子。
林亦安真瘋起來是什么樣,她要比賀寅清楚得多。
“當街劫人應該不太可能。”賀寅的表情還是非常嚴肅,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在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要是那只熊再去找你,然后你們一言不合打起來怎么辦?”
溫淼也覺得他的擔心不無道理,點頭道:“而且,那只西班牙熊看著就像是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林爾的腦子里不期然地想起了之前九中和隔壁學校發生沖突,錢主任振臂齊揮,一呼百應,帶領全校體育老師和保安大爺奮力跟隔壁學校干架的場景。
不得不說,九中在護犢子的這種事上,一向是不遺余力。
并且,永遠不嫌事大。
那只西班牙熊要是真敢去九中,林爾懷疑他會被錢主任用鑷子一根根地拔光大胡子。
于是,林爾本著客觀事實說:“他要是想進我們學校,那是有點難。”
溫淼道:“其實學校里倒是還好,主要是在學校外面。”
林爾想了想自己的生活節奏,然后說:“節假日我一般都在家里,出門玩也基本上都是跟你們在一起,然后平時又在學校里,外人進不來我們學校,而且我和謝甜甜還是同桌。”
賀寅:“那放學呢?”
林爾:“林亦安會來接我的,他要是沒時間,林翊就會來。”
綜上所述,熊先生和執著于和她的腎認親的那個親媽想要找個單獨見她的機會,基本上是沒有的。
再說了,夏妍頂多就是過來纏著她,看能不能從她這磨個軟化的入口出來。
跟她來硬的,除非是夏妍真不想活了。
“這樣說起來好像也行。”賀寅抓了抓頭發,關注的重點又落在了另一個上,言辭里多了幾分苦口婆心和語重心長的味道,“還有,爾爺,我得跟你說一句,就算那幾個傘批來纏你,你也千萬別一時頭腦發熱,被骨肉親情所感動,一個激動就同意了啊。”
林爾:“……”
這話還用他廢話?!
林爾嘴角抽了一下:“你當我是傻逼嗎?”
林爾一直覺得電視里演的那種“親生父母把孩子丟棄了,養父母將嬰兒撿回去,撫養長大成人,然后二十年之后,親生父母又去尋找曾經丟棄的孩子,強行要跟孩子認親”的戲份,非常讓人難以理解。
尤其是某些主持人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逼著孩子和父母相認,說一些自我感動的“是他們生了你”、“生育之恩無以回報”之類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