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果然停了停,只是掌心仍然貼著她側腰的皮膚,沒有收回來,氣息懶散:“那,喊聲哥哥聽聽?”
“……”
林爾總覺得這聲從他嘴里出來的“哥哥”不太純潔的樣子。
但抵不過他的“威脅”,林爾沒去深究這其中的含義,只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擺下扯了出來,含混不清地喊了聲:“哥哥。”
謝衍低笑起來,嗓音稍啞,微沉,在夜色中顯得越發曖昧:“還記不記得之前說過的不要隨便喊男人哥哥?”
林爾:“?”
聽到這話,林爾清醒了兩分,抬起烏黑柔軟的眼睫來看他。
“不是挺好奇為什么?”謝衍的手指在她耳垂上捏了捏,桃花眼里忽地帶上了兩分似勾似引的意味,“成年了,現在告訴你,行不行?”
“……”林爾被他捏得全身不自在起來。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她有一種奇異的直覺,關于這個哥哥的不同尋常的意義,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用了,你別說。”林爾把他揉著自己耳垂的爪子拽了下來,干巴巴地擠出來了一句話,“我也不是很好奇。”
謝衍眼尾輕抬,似笑非笑的模樣:“怎么,不想聽聽?”
“……”林爾撐著床面半坐起來,然后努力板起一張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嚴肅一些,“不太想。還有,我覺得你這位同學的思想很不純潔。”
“我還什么都沒說呢。”謝衍有些好笑,由著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懶洋洋地道,“這就不純潔了?”
“你都不用具體去說了。”林爾非常不給他面子地拆臺道,“你這話里話外的,就都帶著滿滿的黃色氣息。”
謝衍不置可否,只是低低笑了聲:“都是成年人了,聊點帶顏色的話題怎么了?”
“……”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
這個“但是”還沒“但”出來,林爾又聽見他漫不經心地道:“更何況,帶顏色的事兒都做了,還怕說點話題啊?”
“……”
林爾的那個白眼終于毫不客氣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她撲過去,兩只手都掐著他的臉,語氣里多了兩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謝甜甜,你說清楚了,什么叫帶顏色的事兒都做了?我們做什么了,嗯?”
明明最多就是親親抱抱了一下,連舉高高都沒有,怎么讓他說的好像是干柴烈火滾過了幾趟似的?
謝衍的回應則是在她腰上又是一捏。
林爾:“嘶。”
謝衍似笑非笑一抬眼:“這不算?”
“……”
“還是,接下來的才算?”
“……”
林爾瞪圓了眼睛,好半天都沒說話。
他這話里的暗示意味都這么明顯了,她要是再聽不出來,那就是真傻了。
謝衍笑了一聲,修長而蒼白的指尖輕輕纏繞著她細軟的發絲,傾身靠了過來。
林爾的呼吸微微一頓。
她下意識地要往后撤一撤頭,卻被他先一步按住了后脖頸的骨節,像是被人捏住了后頸的小貓似的,林爾立時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