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沒有動,由著他抓著自己的手,只歪了歪頭,慢吞吞地說:“想給你個法式晚安吻不行嗎?”
謝衍:“?”
這個回答明顯是出乎謝衍的意料。
他愣了一瞬,而后一挑眉梢,俯身欺近她,稍有驚訝:“還有這種好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垂著黑眸,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像是不認識她了一樣。
“……干嘛這樣看我?”
林爾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起來。
“你今天有點兒反常啊。”謝衍確認似的捏了捏她的臉,又稍有疑色地問,“是不是背著我做什么事了,要提前給我打預防針?”
“……”
瞎講,她能背著他干什么?
就是想驗證一下溫淼說的那兩種情況而已。
林爾丟了個白眼過去,又扯下了他的手,撇嘴道:“才沒有。”
懶得跟他再費口舌,她身體力行地拽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扯得彎下腰來,然后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怎么這么多話,到底親不親啊?”
“親啊。”
天降橫福,謝衍當然要點頭。
雖然總感覺女朋友像是被夜間的精怪附體了,但難得小姑娘主動一次,謝衍是求之不得。
只是半分鐘之后,謝衍的動作就頓住了。
他隔著薄薄的衣料,準確無誤地按住了她貼在自己腰腹上的那只手。
他垂了垂眸,貼著她的唇角低笑著問:“法式晚安吻還包括這個?”
走廊里的感應燈已經滅掉了,林爾被他壓著進了書房,脊背抵在薄薄的門板上。
書房里的窗簾沒有關,外面的月光透過干凈的玻璃窗傾灑進來,落了半室皎潔。
借著這點月光,林爾抬起頭來看他,貼著他腰腹的手指微微一動:“你不想?”
謝衍按著她手的力度明顯一重。
片刻,他微微瞇了瞇眼,意味不明地問:“想什么?”
“不想干柴烈火一下?”林爾勾著他的脖頸,輕輕歪頭看著他,神色里透著波斯貓一樣的慵懶。
說的話卻是異常直白。
謝衍瞇著看了她一會兒,而后忽地笑了:“干柴烈火?”
他抬手,泛著微微涼意的指尖不輕不重地揉著她的耳垂,嗓音低緩起來:“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林爾勾著他脖頸的那只手微微收緊,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
睫毛纏著睫毛,鼻尖貼著鼻尖。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林爾故作鎮定,她稍稍側開頭,垂眸避開他的視線,而后又湊上前去,輕咬了一口他的喉結,聲音軟得像是浸了水,“你真不想嗎?”
“……”
操。
謝衍的喉結上下一動,他閉了閉眼,舌尖稍稍抵了抵牙尖,而后俯身下去。
林爾還沒反應過來,腰身就被他一勾。
氣息頃刻間鋪天蓋地。
林爾有些喘不上來氣,好半晌才抬手抵著他,往后推了推,勉強維持著理智:“這、這是書房。。”
謝衍吻著她的耳骨,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
“我是說——”林爾把他伸進衣服下擺里的手拽了出來,而后偏頭避開他的吻,有些呼吸不穩地咬著字,“去臥室。”
謝衍低笑一聲,又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然后從善如流地抱起她來,往臥室走。
臥室里也沒開燈,連窗簾都關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