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漾頭都沒抬,“不想寫。”
紀清宵詫異的看了看她的同桌,這個人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段文晨得令,回過頭坐好。
“邵漾,謝謝你的創可貼,我傷口上過藥了。”
邵漾的目光瞥向紀清宵,又把創可貼放了過去,“我不習慣給出去的東西又被送回來。一個創可貼,至于你這么客氣?”
紀清宵實在不明白,一個人明明是好心好意,偏要這樣嗆聲說話是為什么。
早自習的鈴聲響起,紀清宵默默把創可貼放進桌子里,沒有說話。
南禾的高一相對是比較輕松的一年,本著要所有同學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大前提,美術課,音樂課,形體課一樣不落,全都被安排在課表里。
因為校園環境優美且寬敞,每天中午總會有結伴逛操場的女生,或是有心儀的男同學,假裝路過,或是純粹聊天八卦追星,紀清宵也被黎般若拉入其中。
上午的英語課上,全班只有邵漾沒做作業。黎般若本來就另眼相看的異類,這么一來更讓她嗤之以鼻。
“宵宵,我說的沒錯吧,邵漾就是那種自己不學還理直氣壯的壞學生。”
“他人應該不壞,就是感覺,有點與眾不同。”
“怎么到現在你還替他說話?你不會是因為他長得還可以,身材不錯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你瞎說什么啊……”能令紀清宵心動的,可不只是金玉其外。
“那你干嘛一直反駁我的觀點?”
“沒反駁,只是說一下我的想法。”
“他就是那種街頭混混,我親眼見過。”黎般若說著聲音忽然小了,“上初二的時候,有一次我留下值日加畫板報,回家的時候挺晚的了,我在路上親眼看見一幫小混混圍堵一個男生,小混混里就有他。”
黎般若腦海里一直抹不掉當時的記憶,月黑風高,幾個人倚強凌弱的丑陋樣子。
“……不會吧?”她想起她被許曉諾欺負的時候,那個陽光下豁然出現的少年。
“我騙你干什么?真的……他是里面個子最高,最明顯的,我不可能記錯。我當時都嚇死了,所以后來我才會一直躲著他。”
“可是…A大附中的學生,做這種事應該會被處分吧?”
“他算什么學生,當初來A大附中不過是靠著體育特長生的頭銜,現在也一樣,要不是他頂著這個頭銜可以考個國內一流的體大,南禾會收他才怪。”
黎般若越說越氣,最后唉聲嘆氣,“我們學習拼命,他憑體能躺贏,不公平啊!”
“追求不同,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宵宵,你怎么又向著他說話啊?”
紀清宵啞然,“我只是說了句實話呀……我們不聊他了好不好?”她笑了笑,左手摸了摸鼻子,怕再說下去,無論她說什么黎般若怕是都要覺得自己和邵漾是一頭的。
放學,今天是蘇里來接紀清宵。
“蘇老師,他今天還在忙嗎?”紀清宵每次和蘇里對話,都把賀宴錫的稱呼省了,兩個人也彼此都懂,“他”就是賀總。
“賀總今晚有個宴請,回家可能要晚一點了。”
紀清宵沒說話,悻悻的點點頭。
到家,紀清宵一進門就看見門口擺著一雙黑色女士船鞋,想起賀宴錫說的,大概是阿姨已經來了。
紀清宵想著,先跟阿姨打個招呼再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