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宵終于支撐不住,徹底昏迷。
首席先生梁旗月見狀,招呼警衛,“杵著干什么,把人抬進去。”
扭頭見岳善和呆愣在原地,聲音冷了八個度,“你看你干的好事!”
他大步走進去,岳善和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直愣愣現在門口不敢離開。
里頭則忙成一團,蕭薔聽說岳宵來了,還暈倒在門口,一瘸一拐跟著去了后院。
軍醫先到,認真給岳宵檢查傷口,換上藥。
“岳大小姐身體虛,勞累過度才休克,過會就會醒過來。”
蕭薔謝過軍醫,問清楚事情來龍去脈,轉身就對梁旗月說,“虎毒還不食子,岳善和這人并非善類。”
梁旗月把衣服脫衣來,搭在她肩頭,“天氣冷,多穿點出門,岳善和你就別操心了,我會敲打敲打。”
像是想起什么,蕭薔提了一嘴,“畢竟是岳宵的父親,不要做的太過分。”
“放心。”梁旗月把蕭薔攬進懷里,有力的手臂常年鍛煉,緊實而又堅硬,充滿安全感。
蕭薔攏緊身上的衣服,依偎在他懷里,終于展顏,她長得大氣,表情柔和一些就明媚得不可方物,兩人相視一笑,層層波光從眼睛里蕩漾開來。
另一邊,梁旗月把岳善和叫到書房。
聽到門口開門聲,他背靠椅子,沒有回頭,“知道我為什么叫你過來嗎?”
“首席先生,屬下、屬下不知道。”岳善和當然不知道,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一步讓梁旗月不滿意。
梁旗月轉動椅子,一條腿抬起來搭在辦公桌上,另一條緊隨其后,“岳宵護夫人有功,你卻把她的恩人整得半死不活,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么。”
他從鐵盒子抽出一直雪茄,遞給岳善和,“要沒這出事,你是我首席府恩人的父親,我不僅不為難你,還要重重有賞。”
岳善和受寵若驚,雙手去接雪茄,眼睛諂媚的昵稱一條線,“先生嚴重了,只要有需要我岳某地方,萬死不辭。”
眼看就要碰到梁旗月的手,他卻突然收了回去,給自己點上,瞥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說,“萬死倒不至于,你們家大女兒很得我夫人歡心,既然你不在乎,干脆做個順水人情,讓她來我首席府。”
岳善和人精,很快就明白梁旗月想收養岳宵,他收回手搓了兩下,有些為難,“不是屬下不舍得,只是家里夫人對這大女兒寶貝得緊,要是知道了,恐怕得天天在我耳根子邊哭鬧不休。”
白給梁旗月,絕不會念著他的好,既然主動權在給了他,吊著胃口,把岳宵留住,長久做個籌碼。
畢竟,這可是救命的恩情!
梁旗月吸了一口雪茄,眼皮都不抬,“你直說吧。”
“先生,我……”
“你最近在忙什么,營地還待的習慣嗎?畢竟年紀大了,吃不消的話我給你調個文職。”
文職就等于削權,岳善和聽他這么說,終于繃不住,“先生,我肚子里沒有那么多墨水,文職扛不住,再說我身體一直很好,營地也管的順手……”
梁旗月伸手示意他停下來,“我只是提個議,具體還得看岳宵的意思。”
他放下腿,把雪茄摁滅,路過岳善和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岳啊,長點心吧。”
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岳善和松了一口氣,該長點心,差點丟了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