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薔正對她招手,她只能放棄尋找,輕快的走過去,叫了一聲,“干媽。”
一聲稱呼,激起千層浪,有眼色的很快就明白這場舞會代表什么,看岳宵的眼神不由的多了幾分尊崇。
岳善和與有榮焉,驕傲的抬起下巴,他后臺又硬了。
他走過去,要和梁旗月攀談,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誰知剛一靠近,梁旗月就起身上樓了,碰一鼻子灰,身后兩個同僚看到這一幕,都是竊笑。
岳善和悻悻的低頭,卻不料蕭薔朝他走過來,他頓時受寵若驚,同時得意的瞥了一眼笑他的同僚。
她紅唇輕啟,聲音綿里藏針,“岳司長,宵宵乖巧懂事,你可不能再糊涂了。”
岳善和心里一緊,“夫人放心,往后我絕不會做這種糊涂事。”
“好,我信你。”蕭薔說完,又當著他的面告訴岳宵,“往后有什么委屈就告訴干媽,干媽給你做主。”
岳宵知道她這是在岳善和面前給自己立威,連忙答應下來,“放心吧干媽,別說您,我爹也不會同意的!”
“是是是,誰欺負我們家宵宵,我第一個不饒他!”岳善和訕訕的摸鼻子,覺得背脊一陣一陣出冷汗。
“才說幾句話就累了,宵宵陪我上樓坐坐,底下音樂吵得我耳朵疼。”
蕭薔突然又想起什么,走了一步停下來,“宵宵晚上留下來吃飯,岳司長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岳善和趕忙說,“沒意見,沒意見。”
他笑著送兩人上樓,等到看不見兩人時,臉立刻陰沉峻黑。
蕭薔的意思他算是明白了,就是為了讓他出個風頭,然后再讓眾人看見他沒有什么不同,都是要一起回去的。
典型給一顆甜棗,再打一巴掌。
回去的路上,嘲笑岳善和的同僚都試圖停下來跟他搭話,岳善和繃著一張臉,徑直上了車。
林慧看不懂他什么意思,忍不住詢問,“老爺,你怎么了?”
岳善和憋了一肚子氣,“還不是你生的好女兒,等她回來,老子非得好好教訓她,別以為飛上枝頭就變鳳凰!”
林慧不敢說話了,臉上寫著“愁”。
車里的岳晚在一旁默默玩著一條項鏈,仿佛這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系。
怪異的是平常總是欺負她的哥哥們此時居然都讓出最寬敞的位置,也沒有繼續用語言奚落她了。
岳宵看舞會快散了,自己還是找不到自己唯二的兩個親人,心里沒由來得一陣失落。
她還準備了禮物給岳晚呢。
等舞會散了,帶著紅玫瑰在花園里散步。
剛開始還記掛那個“討厭”的男孩,不過看到紅玫瑰這種美人胚子,就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已經很久沒看見紅玫瑰,平時就愛聽她唱幾句,養傷這半個月,可把她憋壞了。
紅玫瑰卻忌憚首席先生,不敢開口唱,“我的小祖宗耶,等兩天你來梅園,我給你唱個夠。”
岳宵吊兒郎當靠在秋千上,“怕什么,這里又沒人。”
她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嘴角玩味,“還別說,幾天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去,就知道調戲我。”紅玫瑰把她手拍掉,靠著她身邊坐下來。
怕她繼續要自己唱,想了想轉移話題,“那個李夫人又逃跑了,在監獄里待了兩三天,突然就不見影。”
果然,岳宵聽她這么說,來了興趣,“一點線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