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蕭薔剛把岳宵安頓好,梁旗月就叫著她急匆匆的進來。
看見她面色蒼白,額頭甚至冒出薄薄的冷汗,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
蕭薔勉強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挪開腦袋:“有什么事讓你這么輕松?”
這幾天他都悶悶不樂,有時候回來還郁結于心,眉頭都沒有半分鐘舒展的時候。
聽她這么問,梁旗月更是高興,眼尾都染上了幾分愉悅:“說起來跟你干女兒倒是有點關系。”
“哦?”聽他提到岳宵,蕭薔的手忍不住收緊,心里也前所未有的緊張,面上卻在佯裝鎮定,“跟她能有什么關系?”
梁旗月是個正人君子,但不代表他沒有威嚴,在他認定的罪名之前,覺對比那些陰險小人可怕得多,這也是之所以他能爬到首席這個位置的原因。
蕭薔的緊張就是害怕他認定岳善和通敵叛國,然后發泄岳宵,從而把怒氣遷怒到岳宵身上。
“聽說岳宵見到了蕭延,那是失蹤已久的大軍醫,醫術高超,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提起蕭延,梁旗月簡直有滔滔不絕的贊美之詞來形容,恨不得把所有的夸獎都用上。
的確,在岳宵不知道蕭延和四島人那些勾當之前,她也覺得蕭延是個大英雄,是安國的驕傲。
然而,已經得知真相餓岳宵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為她有過那種愚蠢的想法而賠罪。
那邊,梁旗月還在滔滔不絕:“我們已經找了他幾年,一直都沒有消息,這次終于有點眉目了,以后再也不用擔心營地里受傷的士兵。”
聽他一心撲在蕭延身上,蕭薔暗地里松了一口氣:“說起來,蕭延還是我叔叔的兒子,之前因為太過于自我,跟我叔叔斷絕了關系。”
這樁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所有人都決定無關緊要,如同群眾也只能感嘆一句,不愧是蕭家,出了一個國民夫人,還出了一個醫術了得的大醫生。
梁旗月卻把這件事記在心里:“以后有空見面,我要請他喝酒。”
那語氣,那態度,猝然一個小迷弟。
岳宵躲在石碣后面嗤之以鼻,堂堂首席先生,欣賞誰不好,偏偏欣賞一個變態醫生,他可是一心想要研制出反人類的藥。
聽到這里,岳就沒了心思,靠在石碣上,上眼皮止不住和下眼皮打架,她不知道的是,梁旗月正帶著蕭薔往這邊走。
蕭薔雖然驚訝,但也沒有過多擔憂,畢竟以岳宵的聰明才智,不用她提醒,也知道要繞著石碣走兩步,調轉一下位置。
可千算萬算,偏偏沒有算到岳宵已經昏昏欲睡,聽覺失去了一大半。
等到反應過來,兩個人影已經到了自己面前,她猛的一驚,從地上跳起來。
剎那間,空氣凝窒,三雙眼睛對視,岳宵吞了一口口水,一時間不知道該跟誰對。
“你怎么在這里?”梁旗月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千回百轉。
她多久來的,若是來了一段時間,是不是已經把剛才的話全聽進去了?
此時此刻,他有點慶幸,沒有說其他的事。
岳宵尷尬的抬手,手指在空中彎了彎:“我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