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旗月嘆了一口氣:“從他失蹤開始我就已經懷疑了,可惜查來查去只有這么一點頭緒。”
再往后就被人隱藏了,就像大雪過后的平地,所有的腳印都被覆蓋,這讓他更加好奇。
岳宵盯著他灼灼的目光,喉嚨動了動:“我知道,他正在研制一種毀害性非常強的藥,如果正式投入使用,不僅安國,所有的人都不可能逃掉。”
她見識過那種藥的威力,雖然還只是實驗,都已經足以深入人心,恐懼、痛苦、絕望,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
說到這里,岳宵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如果真的大肆橫行,他們所處的地方將會是人間煉獄。
“而且傳染性非常強。”梁旗月補充道。
他只是聽說,作為首席,沒理由置身事外,他必須阻止那樣的事情發生。
岳宵想起營地里到處都是濃煙,已經猜測到了這個原因。
“岳宵,我知道你比一般人都聰明,這也是我為什么一定找你的原因。”
梁旗月遞給她一個令牌:“答應我,一定要守護安國。”
那是一塊純金的令牌,寫了安國的名號,岳宵只覺得手里沉甸甸的:“首席先生,你已經是最高首領,為什么……”
他大可以不淌這趟渾水,畢竟所有人都想得到他的位置,如果不小心失敗了,底下的司長虎視眈眈,將會爭先恐后的取而代之。
梁旗月慘淡的一笑:“如果可以,我愿意用這個位置換安國的安寧。”
“有國才有家,我不可能那么自私,為了自己利益,置國家于不顧。”
他說得斬釘截鐵,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之后的下場:“岳宵,無論我怎么樣,變成什么樣,你都要堅定不移的守護安國,這東西不能落到任何一個敵人的手里。”
岳宵止不住皺眉,越聽越不對勁:“首席先生,你會發生什么事?”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接受一個垂死之人的遺囑,她覺得很不舒服,特別的不舒服!
梁旗月又笑了起來:“我只是提前告訴你,萬一呢?放心吧,我不會出事,沒到最后一刻,誰又能未卜先知。只是……”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得求你一件事,看在夫人對你真心好的份上,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
”聽他這么說,岳宵這才放了一點心,點頭答應下來。
回去時,蕭薔想要問他們說了什么,卻礙于梁旗月在場,只能忍下來。
院子里,云子梟已經停下剪樹枝,聽到她的腳步聲,緩緩抬頭:“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岳宵面色沉重,并沒有搭他這句玩笑話,徑直要往屋子里走。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異常,云子梟一把拽住岳宵的手,“首席先生對你說了什么?”
岳宵余光瞥見他的樣子,頓時失了興趣,聲音冰冷:“你不是想走么,不如我現在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