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半天沒聽見聲音,門口卻響起說話聲。
只聽見一個守衛說,“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另一個男人,帶著不嫻熟的安國語調,“走開。”
沉重粗噶,格外難聽。
梁旗月比岳宵先反應過來,一把將她按在床底下。
幾乎是同時,門被人推開,梁旗月躺在床上,虛弱的勾唇,“木霖先生。”
他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正常的醫生護士。
岳宵握緊拳頭,心里一陣后悔,早知道他跟木霖還有聯系,就應該殺了梁旗月,不應該讓他安穩的躺在床上見到人。
她越想越后悔,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只能在心里默念不要沖動。“木霖先生,你怎么又來了。”
梁旗月聲音帶著疲憊,像是對他的到來已經格外厭煩。
木霖卻像是沒聽懂話里的意思,徑直走過去,身邊的人把醫生趕出去。
他隨手拉了一個凳子,坐在病床邊上,手指輕輕覆蓋在梁旗月的手背,“首席先生,我們的事還沒談成。”
梁旗月想也沒想抽回手,“我想我已經沒什么好跟你說的了。”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沒必要再說第二遍。
木霖早已經料到他會這么說,沒有絲毫生氣,挑眉盯著他,“你去米糧油店調查的結果難道不想要嗎?岳善和你不想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梁旗月瞥開頭,心里已經在計較什么。
他既然能到自己面前說這些話,那就一定已經查清楚他的底細。
可木霖不依不饒,“首席先生,我們的合作對你沒有任何壞處。”
“對不起,我做不到。”梁旗月說得斬釘截鐵,眼皮都不眨一下,“你不用再多費口舌。”
來來去去都是這些話,他已經聽膩了,現在只想打發他快點走,免得發現床底下的岳宵。
見他心思不在這上面,木霖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眼睛看來看去,想要找個原因。
可轉了半天,腦袋暈了,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他不耐煩起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我沒有耐心再找你第六次的,首席先生。”
話說得很直白,擺明了有威脅的意味。
他說完,后面就上來幾個人,手里拿著槍,兇神惡煞,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已經明擺擺放在臺面上。
岳宵心里一緊,想要探出腦袋,結果眼前突然一黑,一床被子從床上落下來,蓋住她的腦袋。
她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聽見木霖惡狠狠的說,“首席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照樣可以換一個。”
“你想干什么?”梁旗月聲音提高了一個度,想要讓外面的人聽見。
木霖看明白他的意思,“你別耍心機了,外面的人早已經被我控制住,首席在醫院因為救治不當身亡,這或許是一個很有賣點的新聞。”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槍,格外的有儀式感。
看不見情況的岳宵干著急,想要沖出去,卻被一只手按住腦袋。
不用猜就知道是梁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