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氣氛尷尬,誰也沒有提前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薔打破了沉默,“你們有什么誤會說開就好了,宵宵,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也請你相信,我們不是那種壞到骨子里的人。”
她大概猜到了一些,但具體是什么,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話說完,她看了一眼岳宵,只是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好半天,她才收回視線,“是我太容易被蠱惑。”
這相當于是向梁旗月道歉,畢竟當時的她是差點要了他命的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可不是只有一句道歉那么簡單。
蕭薔沒說話,她想想也覺得后怕,岳宵是絕對敢那樣做的,還好,她沒有!
這句話不算是多重的自責,但也是一份真摯。
梁旗月不意外,只是擺擺手,“反正已經事已至此,好在沒有徹底偏離。”
“這次木霖失蹤,剛開始可能沒動靜,后面肯定會鬧起軒然大波。”
四島人只想要打仗,想把我們徹底變成他們的奴隸才肯罷休,這么好的一個借口,他們不可能不借題發揮。
岳宵坐在另一邊沙發上,身體陷進去一半,瞇起眼睛似乎在想什么。
沒多久,抬起頭,“他們暫時還拿不出證據,現在有了他,我可以聲東擊西,大不了讓他們誤以為是楊司長做的。”
揚司長和四島人結盟,因為這件事鬧個天翻地覆也沒什么大不了。
……幾天后,楊司長再次登門拜訪,梁旗月親自迎接。
開始,楊司長還顧左右而言他,到最后,他見什么也問不出來,有點著急,“聽說四島人那邊出了狀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聯系不上。”
梁旗月面色平靜,“那不歸我們管,總歸會回去,到時候蓬頭垢面難道還要沖上去罵兩句。”
他說的很平淡,卻讓楊司長瞬間摸清了他的心思。
楊司長人精明一些,知道既然說這個會讓梁旗月添堵,轉而就轉移話題,“岳善和的事因為前幾天耽擱了,現在又要怎么辦?”
總覺得吊在心頭上,一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不甘心,卻無能為力。
他當然是想讓岳善和被罷免,甚至進監獄,可是證據不足,就算說出來,也只是無關痛癢的警告兩句。
具體要怎么辦,還得梁旗月說了算。
整個安國都知道,梁旗月的干女兒是岳宵,那又怎么會讓岳善和被審判。
有時候他再想,到底是不是梁旗月從中作梗,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否則岳善和早就應該審判的。
中途這個差錯太巧合了,剛剛好,像是有人安排。
感受到楊司長質疑的眼神,梁旗月臉色不是很好看,“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受了傷就立刻來問,是不是在懷疑我?”
“當然不是。”聽到梁旗月后面冰冷的話,楊司長一個激靈,下意識就反駁。
他偷偷看了一眼梁旗月,見他板著臉,扯著臉皮陪笑,“我只是隨口一問,首席先生你別生氣。”
說完又覺得不甘心,“你這樣,不知道的該以為是心虛了。”
他說完這句話,心跳得厲害,耳邊突然響起茶杯碎裂的聲音,四分五裂的碎片落在楊司長腳下,“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首席先生,你太激動了!”楊司長皮笑肉不笑,“我也算是國家的人,動我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