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宵喉嚨干澀的疼,就像是吞了一根針,不要人命,卻痛得頭暈。
她笑了起來,云淡風輕的就像是在說笑話,然后輕佻地貼近他的臉,“放棄吧,即便是死,你也擺脫不了。”
云子梟怔怔的望著她,像是從來都沒認識過她一樣,之前在船上的食堂就像是一場泡影,戳破了,就夢醒了。
“帶走。”隨著一聲令下,數不清的守衛押解著人魚貫而出,留下云子梟孤家寡人。
“岳宵,你會后悔。”云子梟握緊拳頭,隱藏在平靜的內心下是一股悲憤。
那點悄無聲息而又肆意生長的喜歡,在這一刻徹底畫上句號,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一開始就是敵對的。
這次是大意了,因為挾持了水仙,他沒有選擇,但這絕不是結果,讓他抓住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翻身,給岳宵致命一擊!
在經過岳宵的時候,他低頭柔聲說道,“卑賤的愛除了可笑還剩什么?岳宵,有機會的話,我真想讓你也嘗嘗這囚禁的滋味。絕,不,手,軟。”
岳宵聽罷,想反駁喉嚨卻哽咽了一下,她匆忙轉身,輕飄飄的對阿忠說,“愣著干什么,跟上。”
迷蒙中,看見云子梟行尸走肉般的被帶上車,有什么東西在胸口里碎裂,一片片,剝落,最后血淋淋的擺在眼前,退無可退。
她和云子梟中間似乎隔了一條鴻溝,再也無法跨越。
回到岳公館,筱筱跑出來,見岳宵臉色蒼白,擔憂的問,“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岳宵不想多說話,皺眉要往里面走。
她筋疲力竭,已經沒有辦法應付多余的人。
筱筱跟在她身邊,走了兩步,突然“哎喲”一聲,直接倒在岳宵身上。
“小心一點。”岳宵攔住筱筱,語氣里的不耐煩不加任何掩飾。
她真的是累了,對于一個走路都走不清楚的妹妹,更是沒心情管。
筱筱察覺到她的情緒,從她手里躥起來,不安的盯著腳背,“對不起,姐姐。”
岳宵什么都沒說,匆匆往自己房間走。
她急需要冷靜,再有一丁點意外,都有可能爆發。
被她扔在后面的筱筱嘴角動了動,一個奇異的弧度讓人捉摸不透。
她雙拍了拍自己的手,心情大好。
剛才看見云子梟進來表情不對,再問了問一起的人,她連猜帶蒙,算是知道了岳宵和云子梟的糾葛。
剛才故意撞岳宵,就是為了在她衣服兜里放一件東西,那是她無意間看見云子梟的令牌,有趣的很,竟然是首席先生敵對的另一方——胡大帥。
真是天助她也,本來還在愁怎么把他從岳宵身邊弄走,他這就送上門來了,令牌里就是云子梟隨身攜帶,從不離身的子梟玉佩。
敵對的陣營,勢同水火的兩個人……
她做了該做的,至于效果,兩人的狀態已經勢同水火,她想,應該也和自己想的**不離十。
這是一步險棋,她覺得她走對了!“姐姐,你只能是我的。”
她天真無邪的笑,那笑容,純凈的不摻雜任何一絲雜質。